宫尚角回程途中不忘给上官浅和宫靳角带些小礼物。

    宫尚角因着养伤难得清闲,每日除了处理一些宫门外送来的急信密报外,大部分时间都陪着上官浅,为了能让上官浅好好休养,宫靳角醒着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宫尚角照顾,为此学会了不少技能,逗小孩笑、哄小孩睡、给小孩换衣服和尿布……无所不能,倒是比奶娘照顾得更加细致,然而宫靳角也丝毫不跟自己的亲爹客气,每天都会给自己亲爹送上一泡热乎的尿,在那些价值不菲的衣服上留下一张张地图。

    上官浅看着换尿布越发娴熟的宫尚角,觉得奇异无比,那可是宫尚角啊,宛如神明一般喜欢睥睨众人的宫尚角,竟然会手忙脚乱地给孩子换尿布。

    重点是他那张清冷矜贵的脸,跟带孩子和换尿布这些琐事,实在是格格不入,上官浅终于忍不住调笑道:“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可能永远都想象不出来公子换尿布的样子。”

    宫尚角换好尿布,睨了上官浅一眼,这是不把他当正常人看的意思?

    “我也是正常人,寻常人家的父亲不也做这些吗?”

    上官浅趴在桌上欣赏着宫尚角哄宫靳角睡觉,打趣道:“寻常人家的父亲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的也没几个。”

    宫尚角嘴角轻勾,对于上官浅如此直白的夸赞受用无比的同时不忘夸回去:“皎皎也比寻常人家的儿子要生得好看些,随爹娘。”

    上官浅低头轻笑:“还是公子会说话。”

    一句话夸三个人,还说得都是实话。

    ***

    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上官浅便出了月子,本就不错的身体底子在大夫的精心调养下恢复得更甚从前。宫尚角的伤在宫远徵的毒医圣手下也恢复如初。

    是夜,宫尚角把宫靳角哄睡下,便让下人唤上官浅到书房,上官浅迈着轻快的步伐,推开了宫尚角书房的门。

    昏黄的烛光随着上官浅推门而入的动作跳跃不止,宫尚角目光落在桌上的剑匣子和几本秘笈之上,并未抬头,唤她:“过来坐。”

    上官浅乖巧地在他身旁坐下,看到桌上的两样东西便猜到了宫尚角深夜叫她前来的用意。

    “公子终于舍得给我啦?”

    宫尚角眼眸微动,听这话的意思是还记上仇了?

    “嗯,不过,夫人想要的话,不如与我过几招?”

    他知道上官浅武功不弱,只不过从未与她好好交过手,倒是可以趁此机会探探这小狐狸的底。

    上官浅微微皱眉,这老狐狸,连这点秘密都不给她留!

    还有,她一点也不想跟他打,又打不过。

    “公子武功卓绝,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公子,公子是不想给我故意为难我吗?”,上官浅满眼秋波,语气委屈极了。

    宫尚角知道她在装可怜,满脸兴味地问:“怎么?又不想要了?”

    上官浅气得咬牙,老狐狸明知故问,太欺负人了!

    她二话不说,果断出手,直取宫尚角咽喉,宫尚角似是早有准备一般,微微后仰,出手挡住了上官浅来势汹汹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