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虽然醒了,但主要任务还是养身子,带娃哄娃的任务依然落在宫远徵身上,上官浅只在小家伙睡着时抱过两次。

    宫尚角醒来时,上官浅已经能下床了。

    得了宫尚角醒来的消息,上官浅披了狐裘前去探望,宫尚角见上官浅前来,吩咐伺候的下人:“先下去吧。”

    一时间房间只剩两人,上官浅径直走过去,端起药碗给宫尚角喂药,她没有说话,眼睛却红红的。

    她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长久以来的担惊受怕和此刻看到宫尚角好好的在自己面前的欣喜让她止不住鼻尖发酸,那些自己刻意压制的情绪这一刻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宫尚角就着她的手一言不发把药喝完,看着上官浅想哭又不哭的样子觉得好笑又心疼,接过她手中的空碗放在一边,明知故问道:“这是怎么了?”

    上官浅咬着唇扒开宫尚角的衣服,伸手抚摸着胸口的伤口,眼泪终于止不住落下来:“疼吗?”

    宫尚角勾着唇笑了,拢好衣服,把床边的人揽在怀里,轻声说:“不疼。”

    上官浅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骗子!”

    怎么可能不疼。

    宫尚角轻拍着她的肩膀说:“没骗你,看到你们母子平安,我觉得一点也不疼。”

    上官浅觉得心安无比,伸手环住他的腰,头在宫尚角怀里蹭了蹭才抬头看他:“你都受这么重的伤了,为什么还给我输送内力?”

    宫尚角避开她的眼睛:“我心里有数。”

    其实他心里没数,他当时只是觉得上官浅太脆弱了,他害怕她会离他而去。

    上官浅把宫尚角的心虚看在眼里,却没有拆穿他,抱着他腰的手紧了紧:“公子的良苦用心,我都知道的。”

    两人正抱成一团,宫远徵便抱着小东西来了。

    “哥,小侄子睡着了,我抱来给你看看……”

    宫远徵看着腻腻歪歪的两个人,木然地将眼神转到睡得正香的小家伙身上。

    爹娘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宫尚角放开挣扎着要起来的上官浅,若无其事地说:“抱过来吧。”

    宫远徵将小家伙递给宫尚角,学着奶娘的样子,手把手地教宫尚角抱孩子,见宫尚角抱稳才把脸凑到宫尚角旁边说:“哥,小侄子长得跟你真像,真好看!”

    夸完还不忘和哥哥讲这几日小家伙和他愉快相处的经历,时不时暗戳戳地向哥哥邀功,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上官浅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只觉得笑得也太不值钱了!

    眼看着宫远徵终于把这几日的带娃经历跟自家哥哥分享完,上官浅适时打断:“公子饱读诗书,替孩子取个名字吧。”

    宫远徵住了嘴,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