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也不是兄弟!”

    “那你是谁?是我夫君?那更得喝了,得喝合卺酒。”,拙梅说完不等上官浅说话,就端起桌上的酒喂到上官浅嘴边。

    上官浅被呛得咳了两声,愤怒道:“我是女的!我是你……”

    上官浅话未说完,就被拙梅兴奋地打断:“哦!那你是我娘子!”,说着又顺理成章地给上官浅灌了一杯酒进去。

    上官浅忍无可忍,豁地一下站起来,怒骂一声:“酒品真差!”

    她站起来得太急,只觉得脑子更晕了,最后那一丝清明也离消失不远了。

    她艰难地和涌上来的酒意做抗争,最终“扑通”一声软软倒在了地上。

    在她彻底昏死过去之前,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宫尚角还在等她,她这完了呀,回不去了!

    拙梅摇摇晃晃走到上官浅身边蹲下,伸出手指推了推她:“咦?你怎么睡地上?”,见地上的人没动,她对着地上的酒瓶子说:“你!去给我娘子拿个毯子!”,说完“咚”一声倒在上官身旁睡死过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侍卫听得屋里许久没有声音,仿佛听到了自己掉脑袋的声音。

    里面是角公子的夫人,宫门里特意传来消息,让好好看着夫人,若把这位角宫夫人看丢了得拿命抵,这许久没声音,该不会真丢了吧?

    他掏出刀把门打开,看到一屋子狼藉和躺在地上的两条人,惊呆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继续看着?

    恰好宫门里又派人来问夫人的情况和行踪,守门的侍卫面无表情地推开房门说:“夫人还在,没看丢。”

    消息从旧尘山谷传到角宫时,宫尚角正端坐在墨池边的案桌上,心不在焉地处理公务。

    金复推门而入:“公子,夫人在归来居吃酒吃醉了。”

    “吃醉了?”

    “嗒、嗒、嗒”,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响了三声,宫尚角起身取了件披风系上,淡淡地说:“我去看看。”

    他倒是要去看看吃的什么酒,吃得乐不思蜀了。

    宫尚角沉着脸大步走了,带起的风激得平静的墨池泛起阵阵涟漪。

    宫尚角赶到归来居时已是亥时三刻,一直守在门口的侍卫看到宫尚角,替他打开了房门。

    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满地狼藉让宫尚角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他眼神落到地上的两条人身上问:“她们喝了多少?”

    侍卫如实相告:“从午时开始喝,先后叫了十五坛酒。”

    宫尚角挥手让侍卫退下,提步走到两条人面前,毫不费劲地把搂着上官浅的拙梅扒拉到一旁,蹲下看着不醒人事的上官浅,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