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洛洛竟然主动来见她,她是真的高兴。

    她招呼二人坐下,安静地替二人煮茶,尽力克制着内心的雀跃。

    司徒洛洛想开口说话,但是看着自己这个娘亲一脸平静的样子活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嘴唇微抿。

    她此刻觉得有些委屈,浅姐姐说她见到自己会很高兴的,可是她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好像自己来不来都不重要一样,以前她以为娘亲是逼不得已才抛下自己的,如今看来根本不是,她的娘亲就是不想要她!

    司徒洛洛越想越觉得委屈,双手紧紧绞着自己的裙角,眼睛热热的。

    拙梅见她这副表情,顾不得其他,忙问:“洛洛,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不等司徒洛洛回答,拙梅拔剑直指着宫远徵:“说!你怎么欺负她了?”

    变故来得太快,宫远徵被吓得举起双手,身体后仰,哭笑不得道:“前辈,她在徵宫要什么有什么,我哪敢欺负她?”

    拙梅不信,剑尖又往前送了一寸,紧挨着宫远徵的脖子,继续问:“没有?没有她怎么会哭?定是受了委屈!”

    司徒洛洛抹了把眼泪,赶紧出声阻止:“跟他没关系。”

    拙梅收回了剑,宫远徵松了一口气,坐直身子才小声说:“你要再晚点说,我得让你娘宰了。”

    司徒洛洛“哇”一声大哭起来,什么娘啊,不要她的娘吗?

    宫远徵和拙梅对视一眼,忙问:“你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拙梅满脸焦急地看着司徒洛洛,在看到宫远徵之时瞬间又冷了下来,她还是觉得这事跟宫远徵脱不了干系。

    她放柔声音说:“洛洛,受了什么委屈跟娘说,我替你做主,谁要敢欺负你,我宰了他!”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往宫远徵身上瞟。

    宫远徵有苦说不出,哥哥让她陪司徒洛洛来见拙梅时也没说过会有这一出啊。

    他掏出一块帕子塞司徒洛洛手里,小声说:“你要再不说清楚,我真的离死不远了。”

    百年难遇的剑术天才,哥哥都不一定打得过,他就更不用说了。

    司徒洛洛用帕子狠狠擦了一把鼻涕丢还给宫远徵,才抽抽嗒嗒地看着拙梅问:“你是不是不想要我才丢下我的?”

    拙梅愣了一下,原来是为了此事,她尴尬地冲宫远徵笑笑。

    宫远徵满脸委屈,回了她一个天大的白眼。

    “洛洛,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来我可高兴了。”

    司徒洛洛反驳:“谁信,之前老躲着我,今日我来半天了,你一句话不说,还冷冰冰的!”

    拙梅看她哭得实在伤心,轻声安慰道:“你在我眼里是宝贝,你先别哭了,我慢慢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