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上官浅被不慎误入房间的一抹阳光扰了清梦,身边被衾还有余温,看来人刚起不久,想到宫尚角昨夜已答应带自己同行,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麻利起身。

    她梳洗完直奔小厨房,她和宫尚角一起出行把皎皎丢给宫远徵,少不得要遭抱怨,她得做些好吃的,给这个傲娇的弟弟顺顺毛。

    上官浅正在角宫的小厨房给宫远徵做零嘴时,宫尚角已在羽宫。

    宫子羽一边安排下人泡茶,一边观察宫尚角的脸色。

    没有凝重之色,也没有焦急之色,一副他就是来喝个茶的样子。

    宫子羽心中警铃大作,直呼不妙。按他过往的经验来看,宫尚角今天找他有事,事不大但麻烦,十有八九是又想让自己这个执刃在前面顶锅了。

    下人替二人斟好茶,识趣地退下,宫子羽抿了一口,上好的庐云山雾喝在嘴里,他觉得苦极了。

    宫尚角抿了一口茶,看着宫子羽皱成一团的眉头问:“茶不合口?”

    宫子羽摇头,茶怎么会不合口呢?只是面前坐着一尊大神,再好的茶也品不出味来。

    “尚角哥哥喜欢可以多喝点。”

    宫尚角慢悠悠地喝完一盏茶,放下茶杯,直接说明来意:“此次出行,我带你嫂嫂同行,绵城她也熟悉,能帮上忙,长老那边就烦请执刃大人上报了。”

    宫子羽:“……”

    果然,他就知道没好事。

    “尚角哥哥现在违反宫门家规也是越发熟练了。”

    宫尚角起身理了理衣角的皱痕:“我一切都是为了宫门的利益,此次出行执刃大人也不希望出意外吧?”

    宫子羽起身相送,跟在宫尚角身后小声嘀咕:“这执刃对外是宫门的首领,对内分明就是个夹心馅嘛。”

    宫尚角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言语还算温和:“在其位谋其事,执刃大人现在就做得很好,能把各宫关系都疏通了。”

    宫子羽笑得比哭还难看,那不就是当夹心馅的结果嘛。

    ***

    徵宫,上官浅提着食盒走过木制拱桥,踏入花草馥郁的小院。

    她很少来徵宫,此前竟没有发现原来徵宫这般寂静,和以前的角宫如出一辙,难怪这么喜欢黏着宫尚角。

    种满奇花异草的小园子尽头,宫远徵正挽着袖子拌花泥,他最近得了一些极品延龄草的种子,翻遍医书好不容易才找到培植的法子,此药极为稀少,原因是它的生长环境对土壤的要求极高,为此他特意到后山林子里挖的土,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极品延龄草培植出来入药了。

    听见来人的脚步声,他手上的动作不停,眼神瞥过上官浅手上的食盒,问她:“嫂嫂这是大早上给我送温暖来了?”

    上官浅径直走到他身后的石阶上坐下,问:“远徵弟弟亲自拌花泥,又准备种什么奇花异草啦?”

    “极品延龄草,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