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阳城的队伍再次整装待发,所有人都已准备好,却迟迟不见司徒洛洛,上官浅正奇怪,司徒洛洛早上不是早早就醒了,还来找自己讨教美容养颜之事呢,怎么却是最慢的。

    又过了一刻钟,司徒洛洛终于姗姗来迟,待看清她的脸,众人反应各异。

    几名侍卫笑出了声,在宫尚角的冷眼下,默默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宫尚角和拙梅皆面无表情,随即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身旁的宫远徵身上。

    上官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语气暧昧:“这炎炎夏日,竟能看见桃花。”

    宫远徵皱着眉头,冷眼看着司徒洛洛。

    只见司徒洛洛面上糊了厚厚一层妆粉,显得脸色煞白,脸颊嫣红,似是脂红不要钱似地,晶亮的眼睛上方两条眉被描得又粗又黑……

    上官浅看着她走过来,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忘了问她会不会用,活活糟蹋了那上好的胭脂水粉,这好好的一个水灵姑娘,现在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

    宫远徵幸灾乐祸:“你这是……要大白天出去吓死人吗?”

    司徒洛洛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冲冲上了马车。

    上官浅诧异地看向宫远徵,虽然是实话,倒也不必说出来吧,于是开口道:“远徵弟弟还是年纪小,连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都不懂。”

    宫远徵耸耸肩:“关我什么事。”

    上官浅微微撇嘴,果然是个没开窍的木鱼脑袋!

    宫尚角在旁边意味深长道:“远徵弟弟,不可对司徒姑娘无礼。”说完率先翻身上马,冷声吩咐道:“准备出发!”

    宫远徵一脸疑惑地跟着哥哥翻身上马。

    浩浩荡荡的队伍前端,宫尚角与宫远徵骑马并排而行,微微挑起唇角:“远徵弟弟觉得司徒姑娘好看吗?”

    宫远徵被哥哥如此追问,面露局促:“就她刚刚那样,去哭丧倒是刚好合适。”

    而此时的马车内,可以去哭丧的司徒洛洛一脸郁闷。

    上官浅递给司徒洛洛一张手帕,笑道:“先擦擦吧,司徒妹妹天生丽质,略施粉黛即可。”

    ***

    经过三日的奔波,终于又在一处宫门的据点落脚,用完晚膳,宫尚角在桌前翻阅一本香术古籍,宫远徵推门而入。宫尚角知道来人是谁,并未抬头。

    宫远徵在他对面坐下,疑惑道:“哥,你怎么研究起香术来了?”

    宫尚角继续翻阅:“上官浅收到了一封上官家寄来的家书。”

    宫远徵目光落在古籍上:“与香术有关?”

    宫尚角摇头:“家书内容只是问候,没有异常,只是书信带香,上官浅说那是标记文书真伪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