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予忆直截了当地否决了杀手的提议:

    “你现在必须好好休息,不能出去乱跑。”

    又一件衣衫被褪下的声音,在静谧的月色下、在杀手的耳中,无限放大。

    杀手紧闭着眼睛,咬紧了后槽牙。

    “我去找其他的地方住。”

    “不行,不许赖账。”

    “我不是要赖账!你,你不能和我睡在一……你别再脱了!”

    杀手声音急促慌乱,迅速伸出胳膊探向月予忆的方向,试图制止她的动作。

    可掌心触碰到的不是布料,而是一片细腻的肌肤。

    杀手如同被烈火灼烫一般迅速收回了手。

    “你拉我的手腕干什么?哦,我睡觉很安稳的,不会碰到你的伤口,你放心。”

    月予忆淡定地说着。

    杀手实在是坐不住了。

    他翻身想要跳下床榻。

    他受过训练,黑夜不会对他的行动造成多大影响。

    但是今夜存在一个变数,一个无可忽视的决定性变数。

    月予忆强硬地把杀手按回了床上。

    “都说了,就算无聊也不能出门,等养好伤再说。我是医者,我要对你负责的!”

    被一个姑娘按在床上,还被承诺了“对你负责”,这听起来越来越像同僚们胡扯的暧昧故事了。

    但杀手现在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心思。

    他心头被没来由的烦躁情绪笼罩着,最后变成越发嘶哑的嗓音。

    “我没办法对你负责。”

    他不知道缥缈川究竟在何处,也不知道月予忆究竟是何人。

    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杀手没办法允许自己毁了月予忆的清白。

    即使什么都不会发生,即使谁都不会知道,即使月予忆根本不懂这些世俗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