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予忆注意到了杀手的目光,淡淡说了一句:

    “我在记账。”

    杀手愣了一下:“什么?”

    月予忆侧过头,对他说:“我以为你想知道我在写什么。不然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杀手没能说出话。

    良久,他哑声解释:

    “我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他没说谎,也没说全。

    月予忆若有所思地点头:“你在屋里待的无聊了吧,但你现在还不能随意下床乱动。”

    她眼神认真:“师尊说过,医者要对自己的患者负责。你无聊,我有责任,我来给你讲故事吧。”

    杀手根本没跟上月予忆的脑回路。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月予忆已经搬来椅子,坐在了床边。

    她眼中有几分苦恼:

    “师尊给我讲的睡前故事都是缥缈川的独门心法秘籍,我不能讲给你。我想想还有什么故事能讲……”

    杀手下意识地接上了话:

    “讲讲你自己吧。”

    话音刚落,月予忆还没有什么反应,杀手先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在说什么?他是伤到脑袋了吗?

    他可从来没发现自己是这么好奇心旺盛的人。

    月予忆却微微点头:“讲我自己啊……好,但我其实没什么好讲的。”

    她认真回忆着,眼神专注:

    “从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和师父生活在缥缈川。师尊说天地就是我的父母,山川就是我的亲人。我跟着师尊学医术、学蛊术,随着师尊去缥缈川附近的村落行医诊疗。师尊偶尔会带回一些人,让他们住在缥缈川附近。”

    说到这里,月予忆的眼神带上了一些困惑:

    “师尊说,被她安排住在缥缈川外面的都是好人,是爱着别人却忘了爱自己的人。而被师尊带缥缈川养蛊的都是坏人,是只爱自己不爱世界的人。”

    说到这里,月予忆看向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