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被寰天渊荼毒至深,如果得知褚鸿振的勾当,蓟家必然知道该做什么。”

    “你说得对,武林还是好人多。啊,我爹还说他要带上佐证,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爹那儿肯定有扳倒褚鸿振的证据!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在磨叽啥,躲在北原有啥用,直接和褚鸿振当面决斗多痛快!”

    “穆辉前辈手中的未必是直接证据,否则前辈不会蛰伏至今,褚鸿振也绝不可能任由这证据留在穆前辈手中。”

    “你说得也对……唉,他们从沧澜峰到群英盟,怎么着也要三四天吧?”

    “如果顾及穆辉前辈的身体,或许还要更久。”

    “那就按七天来算。这七天咱们怎么办?在和安城一直待着不是个办法,直接去群英盟?你看这信上写了,浮沉方丈占了一卦,我们此行虽然有困难,但最后会成功的!”

    “嗯,我相信浮沉方丈所说的话。”

    他们默契地不去谈论信上的另一句刺眼的话。

    “方丈说,因果既定,无可更改,惟少主和月姑娘得偿所愿。”

    既定的因果是什么,月予忆与这世间的因果又还剩多少,穆天野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比起因果,月予忆留在世间更大的凭靠,是“执念”。

    这执念或许是褚鸿振的死,又或许是武林的重回太平。不管哪一种,在这次群英大会后,月予忆的执念都会有所消散。

    执念不再的鬼魂,会变成什么样子?

    穆天野不敢想,他只能揪着一缕“因果”,沉默地等待着故事的结局。

    他把字条收好,脸上依旧是爽朗洒脱的笑:

    “穆晓和穆雅都要过来,就剩下天云自己看家,这小子不知道能不能行。”

    “他一定可以的。你说过,穆家没有孬种。”

    “这话我爱听!痛快!咱们现在干什么?启程群英谷?”

    月予忆轻轻摇头:

    “先不着急,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嗯?怎么突然这么客气?我手下这帮兄弟都喊你少夫人了,你还和我客气啥!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把命门心法留下来。”

    月予忆沉静地说:

    “苍天开眼,让我的魂魄没从世间消散,让我有目睹贼人伏诛的机会。但那并不是结束,褚鸿振死后,寰天渊依旧是隐患。如果我魂飞魄散了,命门心法绝对不能随着我一起消失。除了你之外,把心法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穆天野听到一半就皱起了眉头,等月予忆说完,他的眉毛紧紧拧着,勉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