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唳嗤笑了一声,揭穿了无情的事实:

    “他们那是在嫌弃你呢,奇葩在很多人嘴里不是什么夸人的话。”

    月予忆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闻唳心里有些发堵,他也说不好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情绪。

    月予忆像是他无法成为的另一种可能性,或者说,是世界放在他眼前,让他自惭形秽的一个对照组。

    闻唳在心中残忍地剖析着自己可憎又可悲的心理。

    羡慕着、嫉妒着、憎恶着、同时又渴求着。

    渴求什么?要月予忆变成自己这样,还是要让自己成为她?

    哪种都很恶心。

    晚风习习,将外套上难以忍受的污浊气息逐渐涤净。

    月予忆清澈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大家一开始其实并不喜欢我,说我是奇葩也并不是夸我。”

    “哈,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吗?所以他们为什么嫌弃你,你的异能和作战能力都是顶尖的,没有基地不想抢着要你。”

    闻唳这样说着,心中却在疑惑。

    如果月予忆不说,估计没有谁会以为她是被捡回绿色曼陀罗的。

    她和这个基地相处得太协调了,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矛盾感。

    闻唳甚至觉得,月予忆被这个基地宠得有些幼稚。

    在外面任何一个基地中,十八、九岁的S级异能者似乎都显得比她更成熟稳重。

    反正闻唳没见过话痨成这样的。

    面对闻唳的疑问,月予忆笑了一下,反问他:

    “你没感觉基地中的所有人都对你格外友好吗?”

    闻唳短促地笑了一声:

    “抱歉,还真没感觉出来,你那位灿姐就差一拳把我砸进墙里了。”

    “华子叔、芳姨、护卫队的大家、甚至执勤的叔叔,你一直在对他们翻白眼,没人过来揍你吧?以灿姐的脾气,换别人早就砸墙里了。”

    “那我还该感谢你们所有人是吧,足够爱惜我这个来之不易的作战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