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睡觉。”

    “耳朵再给我捏一下,就捏一下,就一……”

    “耳朵什么耳朵捏什么捏,睡觉去!”

    虞衔锦不由分说地把月予忆推进了她的房间,逃也似地回到自己的卧房,关上了门。

    直到褪下外袍,解下一身繁复的首饰,掩上床帏,陷进床榻里,虞衔锦的理智才终于回笼。

    被藏起的狐耳再次显现。

    赤红色的狐耳上有着细腻柔软的绒毛,此时正随着房间内萦绕的香气而微微颤抖着。

    但耳尖上温热的触感仿佛并未消散。

    虞衔锦倚在床头,犹豫着抬起手,覆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刚才月予忆都对他的耳朵做了什么来着……

    虞衔锦闭上眼睛,手指从狐耳尖上的绒毛抚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最后落在耳根处。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似乎再次回忆起了月予忆的手指划过狐耳耳廓时,带起的奇异又陌生的酥麻。

    要命了。

    虞衔锦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在自己的狐耳上狠狠掐了一把,试图唤回自己不知道出走到了哪里的理智。

    疯了吧,狐狸耳朵是能随便给人摸的地方吗?

    随便给妖摸也不行啊!

    狐耳被心虚地迅速收回,虞衔锦陷在锦被中,伴随着清幽的昙花香开始了胡思乱想。

    是他自己露出了狐狸耳朵给月予忆摸的,所以不能怨月予忆。

    他为什么要露出狐耳?

    因为月予忆说台上的舞伶比他好看。

    刚才在台上跳舞的舞伶是谁来着?

    是不是寒英那小子?

    他完了。

    虞衔锦翻了个身,越想越生气。

    整个醉宵阁,还有谁的舞蹈比他还好看?他虞衔锦能当上花魁,难不成只靠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