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予忆惊奇地看着速写本,问苏逐墨:

    “你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没看见?”

    苏逐墨诚实地回答:

    “刚画的。”

    因为猜到月予忆绝对会好奇速写本的上一张是什么。

    月予忆的心眼大部分用来调戏苏逐墨。

    苏逐墨的心眼大部分用来配合月予忆的调戏。

    血族殿下和她的血仆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和谐关系。

    月予忆笑着歪倒在了苏逐墨的肩上。

    她心情确实很好,像是醉倒在了海风中。

    苏逐墨下意识地把手环在了月予忆的腰上,防止她笑得太厉害,从长椅上跌下去。但月予忆只是又在苏逐墨的脸上捏了几下,就重新坐直身体,抱着画板开始作画。

    暖红色从海平线上探头,两只铅笔的沙沙声构成迎接日出的旋律。

    第一束阳光洒在海面上的时候,月予忆抬起头,兴奋地拍了拍还在低头作画的苏逐墨:

    “快看快看,好漂亮!”

    灿金色和暖红色铺满天幕与海面,浪花卷着雀跃的光辉铺在海滩上。

    绚烂的色彩将这一方海天之间变成了最壮丽的画作,苏逐墨看着眼前这一幕,连呼吸都随之屏住。

    “好漂亮……”

    他无意识地呢喃着。

    月予忆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这次通宵不吃亏吧?你伟大的血族殿下在这一方面相当有经验,三百年之前,我可是只带着一把短剑就冲进了森林里探险,虽然死了,但是探险本身是没有错的!”

    苏逐墨听着月予忆不像话的豪言壮语,配合地笑出了声。

    霞光在天空与海面上晕染成画卷,苏逐墨原本的困倦都在这样如梦似幻的场景中彻底消散。

    他侧过头,看着坐在树荫里眯着眼的月予忆,轻声说:

    “谢谢。”

    月予忆无所谓地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