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大院里的几个大顽主中的一位,严书!

      与其一块过来了,除了严书时长带在身边的几个兄弟外,还有那日差点把连老头天灵盖掀了的李义强!

      “特娘的,丫竟然还敢在老子跟前晃悠!”

      仇人见面,可谓是分外眼红,楚恒登时暴跳如雷,眼珠子瞪得溜圆,骂骂咧咧的指着李义强就对杜三他们吩咐道:“看见那丫的了么?给我打,打不出屎来今儿你们丫的都给去茅房吃去!”

      正跟董婷调情的杜三闻言愣了一下,他可是很少见自家大佬发火,赶忙推开坐在他怀里的董婷站起身,瞥了眼耳朵上缠着纱布的李义强后,冷冷的挥挥手,喝道:“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楚爷吩咐嘛?都想吃屎去还是怎么着?”

      “轰!”

      院里院外一百多条汉子豁然起身,冷笑着瞧着脸色隐隐发白的李义强。

      “别介啊,都消消火,消消火。”严书没想到楚恒火气会这么大,赶忙上前一步,笑着对楚恒拱拱手:“楚爷,给兄弟个面子成不?咱有话坐下说。”

      “你跟那孙子什么关系?”楚恒皱眉看着他,挥挥手示意众人先别动手。

      严书的背景很强,能力也不弱,与他关系也挺好,所以还是要给他一点面子的。

      “我们是光腚兄弟,打小穿一条裤子的。”严书见身边几个汉子把菜刀收了起来,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也悄悄收回了迈出去的一只脚。

      不是他不讲义气,人家这头可一百多号人呢,真要是打起来的话,多他一个少他一个没差的,反正都是挨打嘛。

      况且,他跟这个李义强也不是真向他说的关系那么铁。

      其实今天他带着这个货过来,是因为看在他父辈的面子上,再加上这人还有些用处。

      没必要跟着一块挨打不是?

      楚恒却不知道严书心里的想法,还以为他们关系真是很好,眉头不由皱的更加深了,沉着脸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这孙子干了什么事?”

      “这肯定知道,您看,我这不领着他来给您道歉来了么。”严书笑呵呵的领着身边几人走到楚恒面前,旋即一名青年便把拎在手上的大兜酒放在了桌上。

      “知道您爱喝这口,特意给您准备的。”严书指着桌上装酒的网兜,如数家珍的说道:“百年的女儿红,一水的三十年份的特供茅台,五粮液,汾酒,再有就是一些国外的威士忌、伏特加、白兰地这些,您尝尝喜欢哪口,回头我在给您多弄点。”

      “百年?”楚恒一听还有这种好酒,忍不住咂咂嘴,忙拿来网兜将里面一个五斤装的白瓷酒坛子打开一条缝隙,旋即凑过去闻了闻,一股浓香瞬间从鼻腔钻入肺腑,唤醒了藏在身体里的酒虫,让他恨不得当场酒豪饮几杯。

      可惜,时候不对,人也不对。

      这种好酒,当邀上三五好友,一同月下品酒,谈天,说地,洗脚……

      “你小子挺有诚意,那今儿我就给你个面子,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了。”楚恒笑着的合上盖子,瞥了脸色有些不忿的李义强,淡淡地道:“不过有些话我还是得说,你这个兄弟属实有点无法无天了点,竟然敢拿枪描人,还差点打中人,你要知道这里可是四九城,出了名的水浅王八多!我都算是脾气好的,要是换了那几个人,蛋黄都能给你踢上衣兜里去,劝你还是收敛点吧。”

      “哼!用不着你操心!”李义强脸色更臭了,今天要不是他老子非得让严书带他来,打死他都不带过来的。

      “呦呵,还挺有脾气。”楚恒皮笑肉不笑的瞥了这个炮崩的货一眼,转头看向严书,笑着道:“得了,自己找地坐,等我说完事,一块喝点。”

      “您多担待。”严书苦笑着冲他拱拱手,转身带着人准备找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