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多,累了一天,再加上过度亢奋的大家伙就开始有点顶不住了,一个个哈欠连天的爬回自己的床铺,倒在上头就合上眼呼呼大睡。

      仅仅一会的功夫,刚刚还喧闹无比的屋里就安静下来,甚至都能听见老鼠沿着墙根穿行的声音。

      不过这份寂静也没持续多久,就三两分钟的功夫,如雷的鼾声就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磨牙声,放屁声,梦呓声等等。

      “呼!”

      “嘎吱嘎吱!”

      “梅花婶,你这腚可真软乎!”

      ……

      “艹,不知道还寻思掉猪圈了呢!”

      楚恒打着手电小心翼翼穿行在一张张床铺之间,细心的熄掉每一盏烛火,要是看见谁没盖好被子,他还会捎带手被盖上点。

      就这么走了一圈,熄灭了所以灯火后,他才回到最里头的床铺,和衣躺下。

      “呼!”

      岑豪就紧挨着他睡,这货今儿晚上让人灌了不少酒,如雷的鼾声震得人耳膜都疼。

      “也不怕把舌头抽肚子了去!”

      楚恒无语的嘟囔了一声,翻身盖上被子,没一会也进入了梦乡。

      屋里很吵,味道也不好,可对于军武出身的他来说,这都不是事!

      当年在战壕里,他听着炮弹声都能睡的昏天暗地的,这点小动静算个屁啊!

      ……

      翌日,晨光熹微。

      今天的气温有些冷,后半夜甚至都到了零下,地面上悄无声息的被蒙上了一层白霜,不过当初晨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又很快消融。

      “哎呦!”

      “水水水,谁那有水?给我来一口!”

      “噗!”

      “艹,谁特么半夜往我水壶撒尿了!”

      六点多钟,昨夜宿醉的一帮人哼哼唧唧起床,吵吵闹闹的,转眼间仓库里就乱成了一锅浆糊。

      而此时,早就起来的楚恒正在厨房里给大家伙准备早餐,两大锅金黄金黄的棒子面粥,又稠又浓,立上筷子都不带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