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架势后,俩人便迅速的把手搭在了一块,旋即就如之前跟大光头过手一般,一老一少你来我往的推来推去。

      看的楚恒云山雾罩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此推了几式,莫达荣的眼眶就开始泛红,紧接着突然松开手上前一步,两手用力抓着岑豪的肩膀,激动地老泪纵横:“没想到,没想到啊,隔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收到窦师伯的消息!”

      “见过莫师兄!”岑豪咧嘴一笑,抱拳见了个礼。

      “哈哈,好,好,走走走,岑师弟,还有这位小伙子,咱们里面说去。”

      莫达荣开怀大笑的请着楚恒他俩走向屋子中间的一张八仙桌,待走了几步又转头对陪在一边的大光头吩咐道:“快去楼下通知后厨,准备一桌好菜,告诉他们,这是我要招待我师弟的,都把看家功夫给我拿出来,谁要是做的差了,我扒了他们的皮!”

      岑豪闻言连忙道:“别麻烦了,师兄,我们刚吃完饭。”

      “要的,要的,咱们师兄弟第一次见面,今天必须一醉方休!”莫达荣紧紧抓着岑豪胳膊,笑呵呵道。

      “就是,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师叔您一定得跟我师父多喝几杯,您二位先坐,我去去就来。”连广龙转头奔向楼下。

      莫达荣在把他俩领到八仙桌前坐下后,就拉着岑豪一通问东问西,直接把楚恒晾在了一边。

      “窦师伯现在怎么样?”

      “身子骨比我都好,一天必须一斤酒,一百斤的铁杠铃,一只手就能拎起来玩。”

      “是吗?算起来窦师伯都九十多了吧?还真是老当益壮啊,比我这个师侄可强多了,现在提桶水都难。”

      “您可别妄自菲薄,就刚刚咱交手那两下,我就能感觉出来您这身手了,最少能打我们楚爷仨!”

      “……”

      突然间就成了计量单位的楚恒黑着脸白了这货一眼,可是气得不轻。

      特娘的聊天就好好聊,扯老子干鸡毛啊?

      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他也没法做,撇撇嘴继续看热闹。

      这年龄差极大的师兄弟俩聊了一会,连广龙也回来了,然后就变成了仨人聊天,而到哪都是主角的楚恒这次则彻底沦为陪衬。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钟头,后厨的菜也陆陆续续的做好了,由服务员将一道道美味珍馐送了上来,莫达荣见状让连广龙去取来他珍藏的一坛五十年陈酿的花雕酒,便在三楼推杯换盏起来。

      这顿大酒一直从两点多喝到傍晚六点,是个几十年再次听到了师伯消息的莫达荣在开心之下一时有些贪杯,喝的酩酊大醉,跟滩烂泥似的。

      不过楚恒他们倒是没多大事,毕竟岁数小,而且战线拉的也长,都还蛮精神的。

      于是连广龙把莫达荣送到屋里休息后,就带着楚恒俩人去了致公堂开设的一间夜总会,继续下一趴。

      直到后半夜一点,他们才醉醺醺的散去,各回各家。

      等第二天上午的时候,醒酒了的连广龙又找到了希尔顿,要带他们去逛逛华盛顿,尽一下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