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种,昨天嗨皮的大半宿的楚恒几人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各个满身胭脂味。

    此刻,楼下的厨房里,成喜正站在灶前煮豆汁儿。

    这东西是那老头钦点的,昨儿上午他就开始准备,又是泡豆子,又是沉淀发酵的,足足耗费了二十多小时,才把这口吃食弄出来。

    酒店总厨领着一帮厨子在一旁围观,瞧着锅里那灰了吧唧的汤水,闻着空气中那比七天没洗的胳肢窝都还带劲儿的酸臭味,一干人等脸色异常精彩。

    再看看边上摆着的炒肝跟面茶,众人都忍不住开始心疼首都人了。

    他们这也没吃过啥好东西啊!

    “咕嘟嘟!”

    锅内的豆汁儿这时在大火下开始翻腾冒泡,很快就要溢出锅沿,那股泔水味儿也愈发的浓郁了。

    成喜见状连忙关火,哼着小曲把锅里的豆汁儿倒进一个大瓷盆里,然后将其与另外一些如炒肝儿,焦圈,炸灌肠,咸菜条等吃食一同放上餐车,又跟总厨他们招呼了一声便推着车除了厨房。

    等成喜离开后,厨房里的一帮人就捏着鼻子围向之前煮豆汁儿的大锅,里面还剩有一点残余。

    本着了解各地美食的敬业想法,总厨皱着眉瞅了瞅,迟疑了好一会,才让人将锅底的豆汁儿盛出来,试着喝了口。

    “呕!”

    ……

    “砰砰砰!”

    成喜很快推着餐车来到楼上,又叫上了那清远后,俩人一块来到总统套外面,用了拍了拍房门后,扯着嗓子喊道:“赶紧开门,刚出锅的豆汁儿,再等会可就凉了不好喝了!”

    正在熟睡的楚恒一听豆汁儿二字,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连裤子都没穿,身上就一条裤衩,光着膀子,露着毛腿就从床上跳了下去,飞快跑去开门。

    “哎呦,快进来,快进来,早就惦记这口了!”

    闻着那诱人的泔水味儿,他登时口水横流,眉开眼笑的把俩老头迎进餐厅,而后也不去刷牙洗脸,把餐车上的东西端出来就开旋。

    一口酸溜溜,甜丝丝的豆汁开胃,在来口焦圈、炸灌肠。

    哎呦喂,那叫一个舒坦!

    这边才吃上没一会,岑豪跟那道辉也闻着味儿起来了,俩人过来一瞧今儿有豆汁儿喝,急吼吼回去洗了把脸,刷了个牙,就赶紧跑回了吃饭。

    “这两天我算是过瘾了!”

    不多时,吃饱喝足的楚恒心满意足的抹抹嘴起身,摸摸圆滚滚的肚皮,嘬了嘬牙花子,乐呵呵的对成喜问道:“老爷子,昨天咱说好的事您没忘吧?”

    成喜好笑的抬起头望向他,道:“您放心就是,怎么说咱也是站着撒尿的,一口唾沫一颗钉,等回去了我就找东家辞工,完了就带着徒弟们过来。”

    “得嘞,那您几位吃着,我有点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