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生好火,楚恒拿着烟来到正在边看电视,边聊天的几人身边坐下,笑着递给胡正文一根,想了想又给进屋后就闷不吭声的窝在一边的胡正强递了一根。

      胡正强看了眼送到面前的烟,迟疑了一瞬后,还是接了过来,不过却没像以前那般道谢,而且也没抽,接过来就给揣进了兜里。

      还是打得轻啊……

      楚恒磨磨牙,看在大过年的份上没有发作,转回头便对胡正文打趣道:“我说,你们大晚上来,是要领这臭小子来道歉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啊?”

      “嘿,您可真能开玩笑。”胡正文憨笑着挠挠头:“他是您弟弟,打他几顿还不正常?我们今儿是来领他道歉的,正强这小子从小被惯坏了,班长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也别生气,刚才在家的时候,我也都教训过了。”

      “你也说是我弟弟了,我还能跟他一般见识?”楚恒白了他一眼,随手拿了个块西瓜塞到他手上,又自己拿了一块啃了起来,边吃边到道:“说道歉这些就忒见外了,咱兄弟什么时候用这么客气了?”

      一旁的胡正强面无表情的摸摸脸上的淤青,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弟弟的?

      “不是客气,就是,就是……”胡正文急忙摆摆手,吭哧吭哧的好一会也没说出了什么。

      边上本不想掺和男人的事的章艺无奈的笑了笑,只能接过话茬,笑眯眯说道:“哥,我们不是跟您客气,就咱们两家的关系,哪用得着这样啊?可正强犯了这么大错,我们也不能不闻不问不是?”

      “而且我们今天来,一是想让他给您赔个不是,再有就是,想跟您商量一下,让正强从粮管所下来。”

      “什么意思?”楚恒不由一愣,忍不住多想起来,他看了眼被打的惨兮兮的胡正强,不自信的问道:“胡叔跟胡婶对我有意见了?”

      “没有,没有。”胡正文连忙解释:“是我妈不想再让您替正强费心思了,打算让他随便找个单位,自生自灭得了。”

      “可拉倒吧。”楚恒一脸嫌弃的指了指胡正强:“胡婶真要这么干,那就是害他,就他这个货,你要把他随便放外头,那早晚都是个祸害,您们就安安心心把人放我这吧,哪怕他就是摊烂泥,我也能把他敲成板砖!”

      “这……”

      两口子犹豫了,其实他们自己也懂,若是真让胡正强就这么放任下去,这个小子迟早要废,可他们又不想给楚恒添太多麻烦,一时间有些迟疑。

      而胡正强见此,立马就坐不住了。

      经过这一下午的遭遇,粮管所在他眼里俨然已经成了虎口狼窝,这眼瞧着就要逃脱升天了,他哪肯再回去?

      于是他急忙站出来,嚷嚷道:“你算老几啊,就管我?我告诉你姓楚的,那个破粮管所,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了,我就算是烂泥,是臭大粪,我也用不找你狗拿耗子!”

      小倪闻言蹙起眉,美眸中露出一抹厌恶,不过碍于胡正文章艺的面子,到没有多说什么。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胡正文却怒火中烧,起身就要打。

      “你给我坐下!”楚恒伸手把他拉住,抬眼瞥向胡正强,冷冷地道:“你当粮管所是你家开的?你想不去就不去?明天,你老老实实给我上班去,你要敢不去,敢跑,我就敢让岑豪打断你两条腿,扛着你去上班!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了!”

      “还有,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敢恨我嚷嚷一句,我就让岑豪打碎你满口牙,不信你就试试!”

      大声恒,专治各种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