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楚恒哈欠连天的放下报纸,用双手摩挲了一下带着一抹疲色的脸庞,又摸出烟点了一根,带一根烟抽完后,便一头扎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昨晚上陪着媳妇抽了半宿水烟袋,有点累着了。

      “呼呼呼……”

      均匀的鼾声从楚恒鼻子里传出,一缕阳光从半敞着的窗帘上挤了进来,在地面上劈出一条金黄直线,一颗颗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中飘舞着。

      “咚咚咚!”

      过了没一会,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

      楚恒瞬间被惊醒,有些恼火坐起来,耷拉着脸对门外喊道:“进来!”

      “吱吖!”

      大杂院阎大爷从门后走了进来,干干巴巴的脸上笑的全是褶子:“楚所,没耽误您休息吧?”

      耽没耽误你不都进来了?

      楚恒翻翻眼皮,伸手搓了搓脸堂,让自己清醒了一些,随即拍拍身边的沙发:“来,阎大爷,过来坐。”

      “唉。”阎埠贵笑眯眯走过来,挨着他坐下。

      “抽烟。”楚恒摸出烟递给他一根。

      “唉唉。”阎埠贵赶忙接过来,又迅速摸出火柴帮他点上。

      楚恒一脸坦然的让他为自己点上烟,巴嗒了一口后,便问道:“阎大爷,您这是有事?”

      “有点小事。”

      阎埠贵看了眼手上的大前门,想也没想的就给塞进衣兜,打算留着过年来客人抽,随即一边从兜里往出拿大生产,一边满脸气愤的道:“是这么回事,楚所,这不眼瞧着就要过年了嘛,我就跟易大爷还有刘大爷商量着,还像以前一样,在院里搞一个团拜会,省着各家都麻烦。”

      “可许大茂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邪风,说什么都不让我们搞,更过分的是,连对联都不让我写了,您说我这纸跟墨水都买好了,他现在这么一闹,我不赔了嘛!”

      后面的话才是重点吧?

      看着一脸肉疼的老头,楚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这么点屁事您跑来找我?

      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大声恒的面子多值钱?!

      “楚所。”阎埠贵这时气呼呼的道:“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团拜会都多少年了,哪能他说取消就取消?”

      “不是,阎大爷。”楚恒好气又好笑的道:“我现在都搬出来了,已经是个外人了,也掺和不上院里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