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那样呗,对了,听说你去了港岛?”

    “是,顺道还去花旗逛了一圈。”

    “是吗?现在那边情况如何?”

    “目前还比不了,到处都是高楼大厦,满地都是小汽车,不过挺乱的,正闹游行呢。”

    “他们也闹啊?”

    俩人聊了没几句,厨房那边就准备好了,倪晨便走了过来,打断了俩人谈话,将他们叫了过去,旋即又招呼着其他人落在,家宴正式开始。

    席间,推杯换盏,叙说家常,一时间倪家屋内热闹非凡。

    楚恒虽然是个外姓人,却成为了场中的焦点,男人们频频与他碰杯,女人们话里话外的也都在围着他聊,尤其是最近正打算求楚恒办事的二叔跟三叔家里的,言语间总是带着恭维。

    鲁树人先生说过,世间任何事物,只要跟利益掺杂到一起,都会变得不纯粹,就算是亲情也不例外。

    ……

    东城一座大杂院内,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却坐了足足十五六个人,将小小的房间塞得满满登登。

    这些人都是六区粮管所的职工,并且身份也差不多,都是甘平江那帮人的亲信。

    此刻,一屋人皆是愁眉不展的,正在担忧着自己的前途。

    他们这帮人之前跟被楚恒清理掉的甘平江与宁利民等人的牵连都非常深,是以都非常担心楚恒会顺手把他们这帮残党也给收拾掉。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嘛,这种事在其他地方并不少见。

    “说话啊,都哑巴了?”

    屋内沉寂了许久后,一名中年男子环顾了一眼其他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咱到底该怎么办啊?”

    众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最终一小伙耷拉着脑袋叹道:“还能怎么办?就咱这细胳膊细腿的,楚所真要连咱们一起开刀,谁能躲得过去?”

    “那也不能就这么认命吧?”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皱了皱眉,迟疑着道:“要不……咱随便编点罪名写举报信,举报他去!”

    “快得了吧,这招早有人用过了,你看他现在有事吗?”一秃顶男子闻言摇摇头,道:“而且这也太冒险了,这万一要是让他知道是咱举报他,他能弄死在咱们信不?”

    其他人闻言,也想起了楚恒的狠辣手段,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还是算了吧,太不值当了。”立即有人赞同的道。

    “一帮怂蛋!”女人闻言哼了声,冷笑道:“那好啊,咱们就其等死吧!”

    “等死肯定是不能的,不过你这办法确实太冒险了,我觉得还是先等等看吧。”

    人群中坐在最里面的一名男子吧嗒着烟头头是道的说道:“甘所……甘平江他们身后都有人的,楚恒动了他们,那些人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如果他们能去找楚恒麻烦的话,也够他喝一壶的了。到时候说不定都不用咱们操心,麻烦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