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弱以为纪清昼没听清,便又问:“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纪清昼对上柳扶弱的视线,便明白——

    她不认识自己了。

    在海中重逢时,纪清昼便觉得柳扶弱给她一种违和感。

    可看见柳扶弱满身是伤,纪清昼也顾不上那些。

    如今,那股违和感终于有了解释。

    纪清昼垂眸,看向自己被柳扶弱抓住的左手。

    手腕上一尾游鱼,掠过梦幻般的紫色,仿佛活了过来。

    ……原来如此。

    “扶弱,这里是幻……”

    纪清昼刚要告诉柳扶弱,这里是幻境。

    可话没说完,一股强烈的,被什么可怖东西锁定,似要将她吞噬,令她颤栗、胆寒,半个字都无法再继续说下去的恐惧感,如海潮般将她淹没!

    ——不能说!

    纪清昼的大脑敲响警铃。

    直觉告诉她,说出真相,就会死!

    “你怎么不说话?”

    而柳扶弱,好像完全没听见纪清昼那说了半截就停下的话,只是狐疑地看着她。

    “……关于我,待会再向你解释。”

    纪清昼只得先放弃向柳扶弱阐述真相,直入主题带她走的选项,又道:“眼下还有别的事。”

    柳扶弱问道:“你有要紧事处理么?”

    “嗯。”

    纪清昼动了动被她抓住的手,“你伤太重了,我先给你上药。”

    “!”

    柳扶弱瞪大了眼。

    你……你说的要紧事,是给我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