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远在前线的白薇道人,对洪天钟还会端架子的宋父,脸上却不由得流露些许惧意。

    “洪长老言重了。”

    宋父的语气比起之前要和善了不少,他道:“宗门只是按门规办事,送纪清昼去面壁,也是让她避避风头,怎么能说牺牲呢?”

    他虽交代过执法堂的行刑弟子,“特地关照”纪清昼,可也叮嘱了对方,不要弄出人。

    尽管对纪清昼有恨,宋父却万万不敢得罪白薇道人,只能在宗门容许范围,做点小动作了。

    “是吗?”

    洪天钟盯着宋父瞧了一会,才慢慢道:“时候不早了,我也不好留宋长老你这大忙人在我灵药峰过夜,我也得去看看令郎的伤如何了,送客!”

    他故意在这时候提起宋岩,只是为了警告。

    你执法堂关着纪清昼又如何?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手里!

    宋父自然能听懂洪天钟的威胁,可在人家的地盘上也只得低头,只能憋着一肚子火离开。

    他升空时,看到上方那团未散的乌云,脸又黑了几分,化为一道流光,迅速飞走了。

    让围观弟子散去后,洪天钟对水渡尘说道:“看那老东西的样子,想必清昼还活着,只是受了些磨难,我马上去信给白长老,让她回宗为清昼做主。”

    “嗯。”

    水渡尘在听完宋父的回答后,也是安心了些。

    若纪清昼真出了事,想必对方不会如此淡定。

    洪天钟忽道:“你身上的伤……”

    “是宋岩几人动的手。”

    水渡尘将来龙去脉告诉了洪天钟。

    先前执法堂拿捏了纪清昼的性命,水渡尘无法做点什么。

    如今宋岩成了他们手中的人质,水渡尘不再束手束脚,也就不担心他揭穿宋岩后,会惹怒宋父,借执法堂的名义,给纪清昼下黑手了。

    “岂有此理!这帮人真是胆大妄为!”

    洪天钟怒极,对水渡尘说道:“水师侄,你好好养伤,宋岩那边交给我了。”

    他给水渡尘留下些疗伤的药,还打算唤来弟子,在水渡尘居所附近巡逻,但被拒绝了。

    “有法阵保护,今日之事又闹得这样大,不会有歹人敢来找我的。”

    水渡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小师妹来过一次,或许还有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