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武媛媛泄愤一般将战利品金簪拿起丢在了碧波琳琳的水塘内。

    潘棋一而再再而三的行礼,“青鸟姑娘,我是真心实意拜师学艺,还请您指点一二啊。”

    “我一个女儿家家的如何能做你的师父?阿姐时常教诲,让我在外面不要出乖露丑,今日倘若收徒,回家势必惹唇舌之战,你好自为之。”

    “但……你……”

    潘棋的确输的心服口服,他急急忙忙追逐在背后。

    倒是申怀,他颇有君子之风。

    尽管自己落败,但却丝毫没有介怀,反之,他眼神依旧纯澈轻柔,似荡漾的春水。

    苏玉瑶已经走到那大腹便便官员身边,“您刚刚说了,第一名就可以赢走这些书,是也不是?”

    “老夫愿双手奉上,但愿苏二小姐日日研读,不可辜负。”

    苏玉瑶得了这书本,却比得了稀世珍宝还开心,她翻来覆去的看,嘴角漾出了一抹蔷薇一般的笑。

    有人唏嘘,“姑娘,今日算是你春风得意、满载而归了,我在帝京参加宴会多次,却也不知道我盛京还有姑娘这么厉害的人。”

    “厉害?”

    苏玉瑶一笑,前世总是藏锋敛锷。

    在她看来,既是庶出,自是低人一等,她从来对姐姐千依百顺,言听计从。

    但今时今日,一切都变了。

    “不过巧发奇中,要说真才实学,我是远不如申怀的。”

    “但申怀也说佩服您佩服的什么地。”

    “五体投地。”

    那一份儿畅快,在进入马车后才戛然而止,她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倒是武媛媛,不住地朝她挥手。

    到家,已是黄昏。

    倒是苏玉琳,她回去的略早一点,才回家就推说身体不适,进屋休息去了。

    家里人并不知晓宴席上那波澜起伏的事,相爷还以为她事真的困乏了,倒没有干预,他哪里知道,今日以后苏玉琳的身份将一落千丈。

    约略半时辰,苏玉瑶才回家,之所以耽误到现在,不外乎因为她去了一趟当铺,将这些赏赐都兑换成了铜子儿,大发给城墙根下的叫花子这才耽误了时间。

    那侍女对无语要赞不绝口,“小姐,还是您怜贫惜老,这群无家可归之人心里头该多开心啊。”

    苏玉瑶定定然道:“也不过是张贵妃赏赐的民脂民膏,送给他们,算我扶危济困,但也是楚弓楚得罢了,你无需告诉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