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不知道是个什么来路,盐川显然并没有这样一栋楼。

    能在这里面开公司的应该都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光看这些玻璃幕墙就知道了,华丽的同时又兼顾了结构强度,这显然救了不少人的命。

    到处都是被行尸冲击过的痕迹,但玻璃一点事都没有。

    李沧这一路走来,碎裂的玻璃屈指可数。

    “4017!原来是最后一间...”

    相比于前面的华丽,4017就显得很不般配,门面紧巴巴的窝在角落不说,居然还跟公用卫生间做起了邻居。

    李沧推开半指厚的毛玻璃门,迎面就是摔成一堆碎片的长圆会议桌,桌面上有大堆沾血的纸巾。

    “铁血女汉子就连来大姨妈的流量都不一般啊,啧...”

    李沧用页锤推了推纸巾堆,血迹很新鲜,纸巾都没有干透。

    他用一口大碴子味儿的家乡话亲切的叫起厉蕾丝的外号,

    “大雷砸,大雷砸?”

    没人回应。

    “操!”

    页锤将四指多厚的会议桌砸的裂开,李沧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像条暴躁的野狗一样转着圈子。

    他的心态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乐观。

    “哥,哥你是外面来的吗,救援来了吗?”

    隔壁卫生间里忽然钻出一个瘦小的身影,他手里提着一柄消防斧,哆哆嗦嗦、既失望又希冀的看着李沧。

    显然,他在自己骗自己...

    李沧穿成这样怎么可能是救援人员?

    “嗞溜~”

    古怪的声音打断的瘦小男人的殷切凝视,他硬着头皮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正抱着颗行尸脑袋嘬田螺一样生动鲜活的场面。

    “妈,妈呀...”

    瘦小男子的斧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一点湿痕在裤子上扩大,很快便从裤管下稀里哗啦的流淌出来。

    他下一个反应就是要跑,但似乎忘记了到底怎么迈步一样,一屁股坐倒在自己的尿液里。

    “哥,哥救命,大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