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一种不大常见但说不上多罕见的自然生理现象,不过以老王那二极管属性的运气,化神奇为腐朽也就颇为顺理成章。

    当晚,十一点钟。

    李沧把一根门板一样宽厚外焦里嫩的烤松鼠肋排递到厉蕾丝手上:“味道怎么样?”

    厉蕾丝化悲愤为食量,红着眼圈凶巴巴恶狠狠的啃下去:“咸了,辣椒给老娘!”

    对胥洪峰等人来说,这算是一个难得有夜宵的工作日,毕竟那样大的一只松鼠就是再来上百人也很难一顿烧烤把它解决掉。

    金玉婧算是第二次吃这种东西:“真别说,还行哈,肉又嫩汁水又足,更难得的是有一种很浓郁的坚果风味。”

    “呕...”老王瑟瑟发抖,罕见的没了一丁点胃口:“能别提坚果味这种犯规的违禁词吗...呕...”

    李沧一边拆骨头分肉一边问:“胃口不好?那我给你开盒鲱鱼罐头你上旁边吃去?”

    老王:((???」∠)_

    毫无疑问,即使对于一个屎到临头的人来说,这种临终关怀也显得过于残忍了。

    老王恨恨的骂了句畜生仔有情人终成兄妹,就端了杯可燃乌龙茶跑旁边醉生梦死的醒酒去了,以他的性子,这种破事儿洒洒水而已,最多困扰他一觉的时间,明儿保准忘得一干二净。

    “肝子有人要吃吗?”李沧吆喝道:“还有个大白腰儿,谁要赶紧的,趁热趁热!”

    “咳,那个啥,你嫂子爱吃,我先替你嫂子尝尝味儿!”胥洪峰一马当先仗着人高马大挤开踊跃异常的小弟一把抱住那个装着白腰儿的盆子,小声道:“欸欸,沧老师,鞭呢?我没别的意思,吃这玩意有讲究的,那不得吃成套的吗?”

    李沧低头看了看烤架又瞅了瞅旁边巨大的挂炉和焖缸:“可能和尾巴在一块呢,要不你去问问孔姨?”

    胥洪峰还真就跑去问了,结果砰了一鼻子灰,孔菁巧只是瞥他一眼:“没了!”

    然后用两截儿尾巴就把胥洪峰打发了。

    胥洪峰走后,孔菁巧笑眯眯的把一个钢制托盘端到老王面前,上面是撒了椒盐药草一节一节切好的金黄色柱状物:“钟啊,你慢慢吃,别让那群小鬼看见了,会抢的!”

    老王不明所以但一脸阳光灿烂长辈最喜欢的那种巨能炫的胖大孩子的表情:“好嘞,谢谢妈!”

    “你这孩子...”

    孔菁巧眉开眼笑的哼着歌走了,老王捻起一截儿丢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嚼了两下,脸顿时拧巴的跟什么似的。

    “怎么了?”刚洗了手的太筱漪走过来,“很难吃吗?你表情像是要吐苦水了似的,我妈亲自弄的,看样子好像还是卤完再烤的,总不至于难吃吧?”

    “不是...”老王叹了口气,“唉...你尝尝就知道了...”

    太筱漪小心翼翼的吃了一点,顿时霞飞双颊:“怎么又是这种东西,我妈她也真是的...”

    “唉,这也就是腰子和蛋让沧老师给烤了,不然估计也得一道儿搁这!”老王说着说着就开始咬牙切齿:“都特么怪李沧那头大畜生!我搁咱妈这儿的形象算是特么定了性了!多狗啊他!娘希匹!”

    太筱漪噗嗤一笑:“你本来不就爱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