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当时人是震惊的,一整个儿都麻了。

    咱就是说,虽然理论上他确实可以通过嗑血包来雀食,但问题这玩意营养跟得上未必能产生合理的饱腹感啊,咱这没病没灾的干啥给自己找罪受?

    “姓李的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以前逮着老娘可劲祸祸可劲糟蹋老娘那瘾呢,这才几天啊,连戒断反应都省了?”

    “考虑到昨晚上的馨峰雪雨和刚才您老人家连片布都不披狂炫7只松鼠一箩筐瓜的迫不及待,我产生一点抵触情绪叛逆心理多多少少还是具备一定合理性的吧!”

    “昨晚上还让人家给你升辈分,这会儿就直接回到青春期了是吧,您可真是两面三刀不干人事儿,你还叛逆心理.”厉蕾丝喷着牙膏沫子挥斥方遒:“小李子同志我跟你讲,老娘这辈子倒霉催的卖给你了是没错,但你甭想着随随便便把老娘打发了,就这仨瓜俩枣的能有什么嚼头,习武之人讲究一个法财侣地多吃多占以德服人.”

    “放心,她抢不过你的。”

    一个问的猛,一个答的淦,反正玩的都是野路子,惺惺相惜在所难免。

    厉蕾丝闻言抬头幽幽的拿大白眼片他:“呸!”

    “你干嘛,你等会,你先把牙刷完——”

    “闭嘴,老娘平时可没少吃你牙膏,续上续上!”

    “你timi这牙膏是薄荷的,嘶!”

    “那您对自己惹味道还真是莫名自信唔.”

    战争没有赢家,惨烈战斗的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两个相依为命的幸存者是扶着腰互相搀着从虫巢里走出来的。

    肉体是狼狈的,精神是愉悦饱满的,厉蕾丝的眼睛里头有光,顶着一脑袋新烫的大白毛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兴致勃勃的跳了跃迁点,看样子是准备乘兴追击,除了李沧之外今儿晚上不知道又有哪个虚拟Boss要惨遭毒手。

    老王瞅瞅李沧,眯起眼睛又看了看太阳,甚是端庄的立正抱拳鞠躬:“沧老师千秋万代一捅江湖!大雷子一夜白头粉黛无色!牛逼!您可真不愧是钙基生物的代表人物!”

    “死远点!”

    这就好比给刚从舞台上下来的国家队选手听惊雷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一样不人道,刚欣赏完艺术品直接就被扔到脏水沟,是个人都遭不住这种心理落差,李沧没直接给这憨批贱兮兮的脸上来一电炮只能说多亏大雷子同志对他腰部做出的突出贡献。

    “啧,不是我说沧老师,照这么下去你这口血得啥时候能补回来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怜我们小拉索十年如一日的殷切期盼,等来的怕是连残羹冷炙都么得剩喽~”

    “你那些活儿都干完了?”

    老王干净又卫生的闭嘴。

    即使有骨金配比,即使有祈愿兜底,分批分次分门别类半手搓半祈愿成建制的预生产一众血脉次子的铠甲依然是项艰难苦恨繁了霜鬓的浩大工程,老王一包眼泪胸口直堵得慌,退一步越想越气:“合着你踏马玩的天花乱坠老子就得当牛做马是吧,你行啊你,带资本家同志,这他喵的劳动人民韭菜根儿都让你噶干净了!”

    李沧瞅瞅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果然眉眼通透粉面含光的小小姐就出来晒床单了。

    “呵,您这牛马还真挺牛马的。”

    “.”

    李沧从低温烟熏炉里拎出半只异化羚,找了把刀子一边割着吃一边对着自己的空岛无限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