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又破防的老王已经不在乎狰狞龙袍到底是怎么没的了,炮弹一样在土棱上炸出又一个巨大的深坑,刀身斜拉气贯长虹简直犹如撕纸一般轻易撕碎挡在他面前的所有核载两人的那种微型高速舰艇幕墙,将那门藏在碉楼中的巨炮一破两片,拖刀劲的光影不知送入地下多深,伴随着大地一声闷哼,以他为中心方圆四五里地的空岛地皮整整向上凭空抬升了七八米,然后轰的一声回落,土壳岩石登时变得无比松散暄软,像是用筛子刚刚晒过的堆积物。

    至于上面的大小碉楼地堡式建筑和炮台发射井,无一幸免,全部被拖刀劲逸散的余波冲得七零八落。

    不过这种琐碎的小玩意在空岛上那可是太不值钱了,蒙蒙绿光中,解体的建筑破碎的炮台发射井自动拼凑重建,比搭积木还要容易。

    这时,一个家伙轰碎地层从废墟中破土跃出:“堂堂从属者竟然偷袭我们手下做杂役的普通人,卑鄙!”

    瘦削,皮肤黑黄,面容阴鸷,五短身材却偏偏穿了灰色的男式五身袄,就这扮相,说不好听点往王师傅面前一站跟timi猴子手里拿了根棍儿要劫道似的,甚至略显一丝荒唐。

    好在他也没给王师傅表情管理绷不住的时间,居然摆了练家子的起手式。

    顿时,这人周围就有种鼓荡的“气”或“势”升腾起来,扫去残渣、抚开浮尘,以他为中心,无形的气劲化作真实的重量,将地面夯下去两米多深,犹如一柄看不见的重锤一锤五米远一锤十米远的向老王方向碾去,而那人本身则是保持着这种做法一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砰~

    老王快五十码的大脚丫子出现在那个家伙的胸口。

    爆豆一样的声音中,他胸口的肌肉顿时波涛汹涌,翻滚着以鸡蛋摇散黄的架势向侧面“四散奔逃”,刚好在七长八短的胸前肋骨稀碎的从背后喷出来的时候彻底脱离身体。

    “我可去你妈了个巴子的!臭傻哔!你咋他妈不回越南找个猴儿呢?tui~”

    那个家伙的骨头渣子混合着血和内脏先是在身后开了屏,随后整个人半嵌在地里向后拖出数百米才背靠着自己推出来的土堆工工整整的坐在壕沟里,以至于地上的形状干脆成了个瘦瘦的“→”,箭头那头而指着老王,箭头这头儿是李沧。

    “哦嚯,王师傅好帅!”

    啪啪啪~

    李沧慢吞吞的拍巴掌,面无表情随手补刀,伊索莱耶之焚喷薄而出,大魔杖凌空直下,这人之前死没死不知道,反正现在指定是不会活了。

    “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大雷子愤怒吐槽:“骨灰扬老娘一脸,滚滚滚,离老娘远点,你站老娘身后我忒没安全感!”

    “肉灰。”

    “啥?”

    然后李沧就指指坑里那具坐姿的骨头架子,骨头架子很不给面子的没能受得住这一指,从已经被老王掏稀碎的肋骨和脊椎处彻底裂成两半,噗通一声倒头就睡。

    几百米开外的老王哈哈大笑。

    厉蕾丝:“.”

    什么玩意在笑?

    还有这个姓李的傻鸟到底是真的很单纯的想告诉老娘骨头架子还在所以只是肉灰,还是在展示他那简陋且草率的珍贵幽默感?

    仨人在这边有说有笑,对面则是已经麻了

    他们在轨道线上这么久,三天一小抢五天一大劫,从来、从来、从来就没见过把命运仆从留在空岛上自己骑脸突上去跟人家打接舷战搞肉搏的混账,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品种的从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