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座宛如活着的血肉聚集体般的空岛上,秦蓁蓁脚步放轻,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知从何处飘过来的诡异声音窸窣作响,虬辄的扭曲触手在空岛表面之下缓缓蠕动,撕扯出的每一道裂隙都宛如吞噬生命的无底深渊。

    “啧,瞧把孩子吓的~”老王吹着口哨说,“这他妈才是活祖宗啊,我岛上走哪哪炸一窝一窝狗屁植物等着,你再瞧瞧人家这儿,着重突出一个独自美丽是吧?”

    大尸兄上前一步推开许久不曾启用已是尘埃遍布的地下庇佑所大门,绅士的一躬身:“请~”

    “乖!”厉蕾丝拍拍大尸兄的胳膊,单脚跳啊跳的扯掉因战斗和腐蚀早已经支离破碎的鞋子,无视三狗子递过来的拖鞋一屁股坐在李沧肩膀上,翘起二郎腿趾高气昂,嘴里赖唧唧的发出声音,“背我背我背我!”

    这支队伍主打的就是一个费鞋,已经发展到上拆大尸兄骨头下扒骨妹皮缝鞋子的地步。

    失去活性的材料强度再高也架不住干仗时的玩命折腾,狰狞龙袍再好用也就只是件袍子而已,厉蕾丝能几乎完美的掌控自体力量,小小姐被严格保护禁止近战,所以她们两个其实还好,至于李沧和老王这种,有些人表面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遇山劈山遇舰斩舰,实际上背地里连timi鞋都么得一只。

    李沧习惯性的圈住两条垂下来的大长腿,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动作其实是多余的,以这娘们的身手根本就摔不下来.

    管她呢。

    反正摸了个爽。

    “鹅鹅鹅,痒!”厉蕾丝踢腾着踹了两脚,“诶我说李沧,你这庇佑所画风怎么也开始向空岛靠拢了,岛上唯一跟人类画风沾边的最后净土即将沦陷?”

    “庇佑所词条你没见过?这玩意本身就是和空岛环境挂钩随动的!”

    用一个字来形容现在的地下庇佑所:凉,体感凉凉,看着让人心底发凉。

    昔日尤其初期能带给人绝大安全感的混凝土与合金结构的坚固墙壁不复往日的明亮光洁,黯淡斑驳血肉滋生,诡谲怪异的藤蔓与血肉筋络在所有建筑结构的表面深入浅出,并不是那种硬生生的撕裂,而是一种融合、一种更深层的互动。

    走在这样一条猩红弥漫的血肉长廊中无疑会带给人极大的心理负担,压抑得索栀绘仿佛能够听清自己的心跳以及空岛深处寂静无声却震彻灵魂的沉重律动,当两种声音逐渐贴近、重合时,索栀绘眼前开始天旋地转。

    李沧伸手扶了扶突然踉跄的索栀绘:“怎么了?”

    秦蓁蓁吐了吐舌头:“哇,胆子好小,你该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厉蕾丝伸手把索栀绘捞起来搁在李沧另一边肩膀上,在她面前打了两个清脆的响指:“啧,醒醒~”

    索栀绘如梦初醒,大汗淋漓。

    厉蕾丝瞟她一眼:“我说李沧,这小娘皮本命能力多少有点意思啊,她刚刚某一瞬间几乎与磨坊里面那个大家伙产生了某种同步,她居然能感知到磨坊核心?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索栀绘讷讷道,“像像一颗心脏.”

    老王和太筱漪一起楞楞的看向索栀绘。

    李沧沉吟良久,只是相当生硬和突兀的补了句:“咳,记得离殄文碑远点。”

    厉蕾丝:“噗嗤~”

    现在这玩意都快成李沧的心病了,不管谁来岛上都千叮咛万嘱咐的,甚至还派了狗腿子守着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