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发生前,这种检查做起来是非常麻烦的,除各项常规生化指标外,女性基本可以概括为两镜两超两造影三测试,而男性可能会面临至少一项穿刺活检

    至于刺哪里,请各位自行脑补,毕竟说出来有一定可能会导致幻肢剧痛。

    灾难发生后,得益于祈愿技术对医学的补充,整个流程已经被极简化了。

    厉蕾丝被饶其芳亲手拖走后,冲上来一群犹如野猪抢槽一样的白大褂将李沧架到一个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堆满各种仪器的房间里,一堆熟悉或不熟悉的脸凑上来。

    段梨、裴主任、占主任、玛缇尼斯以及3/7基地数个医院的大拿级人物,小科室的主任压根就没有进这个门的机会,大气都不敢出的扒门框,像是一坨第一节解剖课上迫于教授淫威又惊恐又期待的萌新。

    mad,熟悉的感觉又timi回来了,虽然不是以沧老师期待的方式。

    这些小主任并不怕李沧,此刻在他们的眼中李沧的档次也就比泡在福尔马林里的那些东西高级一丢丢,属于可以自主呼吸的大体老师范畴,他们怕的是自家大主任和顶梁柱,对他们来说那些玩意才是真正的战略核威慑。

    李沧一脸绝望:“不是,占主任、裴主任,这活儿和你们业务也不对口儿吧,你们来凑什么热闹?”

    年轻、漂亮、知性,但目光锋利得像是随时能锯断人腿子的骨锯一般的裴主任笑眯眯的,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对解剖台上的兔子做临终关怀,言语之间还夹杂一点点难言的羞赧:“这不是难得有你这种级别的轨道从属者可以上手嘛,不来看看以后在同事面前都抬不起头,对了,你要不要顺便测一下骨骼,你本命能力不就是骨头嘛,自己就不好奇它们长什么样、内部结构到底具备什么样的特殊性?”

    “切一片肝子也行啊!”秃头且矮的占主任在一堆大牛后面急得直蹿高儿:“一点点就好!”

    “姓占的你闭嘴!且肝子有什么意义,我听说这种级别的从属者每天都要吃点几十上百公斤的食物,他们的直肠一定很温暖啊不是.他们的胃肠消化能力超级可怕的,这绝对是从属者身上表现出来的最明显最直观的现象了,这才是精髓啊,你们就没有一丁点学术精神吗,难道就不想来个会诊?”

    “谁特么把掏粪的放进来的?给我牵几只骨科过来,那群剌大腿的有一把子力气,速速给老子把这掏粪的叉出去!”

    “就是,自己干什么的没点数,前面和后面有一毛钱关系?”

    “好家伙你特么个肝胆的都能来,我们掏粪的怎么了,在医学分类上我们科——啊——”

    “出去出去,闲杂人等赶紧给老子滚蛋!你们平时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病人的?这是你们基于一个医生专业性做出的行为吗?”

    房顶差点被这群人掀开。

    吵嚷之中,李沧幽幽的看着段梨:“所以,你又是什么理由?”

    “我怕你紧张!”一身白大褂的段梨左手把手机往口袋里掖,右手背过去想把放大镜和近视镜藏起来:“嗯嗯,社恐嘛,我怕他们吓坏你,来给你做事前辅导事后关怀!”

    “你呢?”

    “啊我.我.”玛缇尼斯支支吾吾道:“您呃.技能.您交给我的.我不想来的.”

    累了,赶紧timi给老子毁灭吧!

    中医西医祈愿医,甚至特么还包括一个巫医,塞了满满登登一屋子的人对李沧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惨无人道的围观——最后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再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玛缇尼斯身上,表情古怪又期待。

    “数据记录了?样本收好了?封保险箱,科院那群王八蛋一准儿来抢!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如愿!这是医学!”

    “院长您放心,我们骨科愿意用生命守护这些珍贵的数据,绝对不给科院狗一丁点机会,想拿数据和样本就让他们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