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破了。”胡瑶注意到蒋汉指关节处有两道擦痕,眉心仍皱着,抓起他的手查看。他衣服上还溅有几滴血迹,不过因为他穿的是黑衣服,看着不明显。

    她柔软的手握着他的手,一脸明显的不开心。

    蒋汉捏了捏她脸颊,对这点不值一提的小伤毫不在意:“别听你儿子乱讲,他那张嘴最会添油加醋。”

    蒋复朝一回来就跑去她跟前叭叭叭说话,说完她就这副模样了,那混蛋肯定又什么都跟她说了。

    胡瑶抬眸看他,正巧撞进他垂看她专注的眼神里。

    他从沪市刚回来的那天起,就多了一个习惯,跟她说话时盯着她嘴唇看,她早就注意到了,还会特意说慢些。

    过了这么些天,有时他还真能从她的嘴型中看出她说了什么话。

    ‘以后别人还说你坏话,你就揍他们。’

    ‘不要弄伤自己。’

    她站在他跟前,低头在他的本子上写下,一脸认真。

    蒋汉失笑:“行,我以后放蒋复朝去咬他们,更省事!你儿子那牙厉害得很,狗都怕了他。”

    胡瑶突然被逗笑,笑着打他一下:“朝朝真会这样做的。”

    就蒋复朝护着蒋汉那个劲,其实就算蒋汉不指挥他,他自己也会凶巴巴地去打人。

    胡瑶好了之后常教导蒋小朝不能像之前一样朝人扔石头、鲁莽跟人动手;他全都乖乖听了,但是有谁惹到他生气,他还是会气鼓鼓地去捶人的,那劲还不小。

    蒋汉在沪市带回来的药已经吃完了,他那些药不能常吃的,吃完一个疗程还得断一阵子,范岩诚说胡瑶才知道。

    宋笙花配的这些草药药性温和,在这阶段给蒋汉喝也不冲突。

    反正什么能对他耳朵好的,胡瑶都会试。

    这个中药是饭前喝的,胡瑶煲好后盛了一碗给他。

    蒋汉二话不说几口喝完,顺手洗了碗,跟她一起在厨房处理鱼。

    “就你儿子嘴刁,一天天的想这想那,什么你都答应他!”他剃鱼刺时同她道:“惯成什么样了?”

    他微侧过头,却发现她原本的位置没了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他没听见一点动静。

    ‘这个药很苦的,你吃颗糖。’

    胡瑶没几秒又回来了,弯着眼睛将剥了糖纸的糖递到有些愣神的他唇角旁。

    他垂眸看她,眼神不自觉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