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黑影一抱拳,转身欲走。

    “那个领头的守卫干得不错,就让他跟他家里的人,一同上路吧,对了还有那个管闸锁的兵卒,到了下面,一大家子的,也好有个伺候的......”

    黑影蓦然一顿,并未回头,低声道:“属下这就去办......”

    精瘦的男人并未因为这个黑影的离开而返回茅草屋中,在门檐下又等了片刻,这才随意的朝着茅屋之中走去。

    “吱扭扭......”茅屋的门如同叹息,缓缓打开。

    微光透出,瞬间被黑暗所吞噬。

    那精瘦之人闪身进了屋中,最后的一丝微光,随着屋门的关闭,消失得无影无踪。

    似有人言,出自两人,从那茅屋中隐隐传出。

    “交代清楚了......”

    “是主人,按照您的意思,已然全部交代过了......”

    “这个人,也不能再用,等过了这段时间,不要让他再出现了......”

    “主人放心......”

    屋内的微光一闪,在茅屋的窗棂纸上,似乎映出两个身影。

    一个精瘦,另一个十分魁梧,那轮廓,似乎身穿了甲胄......

    ............

    且说伯宁和许宥之两人进了旧漳城中,再无阻拦,一路通畅,片刻之后,便来到了萧元彻的行辕府邸大门之外。

    伯宁远远地站住,朝着许宥之一拱手道:“前面,不远之处,便是我家丞相的行辕所在,许先生自便罢......”

    言罢,伯宁也不拱手,转身三晃两晃,消失不见。

    快得许宥之一句话都还未来得及说出口。

    许宥之站在原地,略微地整理了下思路。

    此时他的心情颇为踟蹰,更多的是对自己命运的担忧。

    他虽与萧元彻有旧,但也是陈年往事,而且当年他更多的是跟沈济舟友善,也没少附和沈济舟,对当时还不显山露水的萧元彻极尽挖苦之能。

    如今人家已然是权倾大晋的丞相,灞昌侯。

    而自己惶惶若丧家之犬,更严格意义上讲,直到此时,他还是沈济舟的人,萧元彻的心腹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