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脸的清清,让郑八斤眼前一亮。

    果然不出所料,她真不是黑,只是污。

    随着污渍去净,一张白净的瓜子脸儿,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五观也很端正,活脱脱一个清纯无比的少女,哪怕给自己做老婆,也是配得过的。

    年建安看着也高兴,不再去拉煤,打算抽出时间,多陪一陪清清。

    这时,饭菜已经上桌,郑八斤顾不得许多,上桌就开吃。

    年建安想要把清清弄上床去睡,郑八斤制止了他:“先别碰她,让她就地休息!”

    年建安不敢再动,而是抱来一张毛毯子,盖住了清清。

    弄好这一切,年建安才来到桌子边,陪着郑八斤一起吃饭。

    桌上,三菜一汤,有肉,有大米饭,在这个时代,也算是相当丰盛。

    连早饭都没有吃的郑八斤,哪还管什么半仙不半仙,已经把一碗米饭吞下了肚子,正夹着一块肥肉放进嘴里。

    油水让他食欲大振!

    长期缺油的身子,此时补充着营养,就如久旱的土地,疯狂吸收着甘露。

    这也是九二年为止,肥肉无比金贵,胜过瘦肉的原因。

    小草也动了食欲,吃着一块肉,赞不绝口,暂时忘记了姐姐所受的苦。

    突然,她的小脸一动,眼睛转了转,夹了几块肥肉放在一个空碗里,高兴地说道:“得给姐姐留点,她好久没有吃上这么香的肉了。”

    郑八斤一怔,随即心中明白,年建安虽然天天在外挣钱,但是,大部分被包妇人给输了,自然不舍得买肉给继女清清吃。

    年建安的眉头皱了下来,看着包妇人。

    包妇人面色瞬间僵住,忙着解释:“唉,平时你给的钱,真舍不得买吃,大部分用于给清清看病了。现在好了,她的病有好转,是时候省下钱来,给她补充营养。”

    说完,眼睛瞪了一下小草。

    年建安的表情缓和了许多,点头说道:“只要清清好起来,多买点肉吃,钱可以再去挣。”

    郑八斤心里冷笑,指望包妇人给清清肉吃?那真是寡妇死了儿子—无指(子)望!

    现在的猪肉,可是要一块几一斤,差不多是一个人一天的工钱。

    郑八斤放下碗,心中难过,自己在这里大吃大喝,家中的老母和奶奶,可能连土豆都吃不上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不好意思再吃,不然,被小草抢白两句,面子上下不来。

    再说了,自己轻松就赚到了七十块钱,要吃肉还不简单?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女人坐在石板上—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