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只是一次‘积累’。”

      蓝染回头道:“与野桑一直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直到上次见面我才弄清,是因为他对我没有敌意。

      他知道得太多了,他知道尸魂界的建立是处于罪恶之上,他知道将世界一分为三的灵王实际上只是一个可怜的工具,他知道当今的瀞灵廷已深入腐朽,贵族昏聩。”

      “叙写过去的人因为自己的立场而扭曲真实,这就是所谓的历史。”

      “而偏偏,他能看穿真实。”

      “纲弥代一族的始祖率先偷袭了灵王,将他作为分割尸魂界、现世与虚圈的工具囚禁,因为害怕灵王的报复,撕碎了他的手臂和腿,粉碎了他的内脏,将它们抛散,现在纲弥代一族的后代却又在收集。”

      “而现在的瀞灵廷,零番队,却维护着虚假的历史,在守护着那个囚徒,臣服于那种可悲的东西。

      这些,与野桑全都知道,甚至比我们知道得更多更详细。”

      蓝染微笑道:“所以他没有其它死神那份守护瀞灵廷的热忱。

      但当那份腐朽贴近他的身体,当他不得不融入其内,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又会怎么做呢?我很好奇,他现在正在想着些什么。”

      ……

      ‘有没有办法弄死纲弥代时滩那变态,嫁祸到蓝染的头上?’

      大致判断出这次纲弥代一族之行缘由的季星有点苦恼,很难啊。

      但如果我真是因为灵王碎片而这么‘天才’,之后就麻烦了。

      这个仇先记下了。

      这次再回队舍,队舍门口终于没再有人等他了,不过倒是恰好遇到了从夜一那里返回的浦原喜助。

      “浦原队长。”

      “咦,与野桑又去哪儿了?”

      “纲弥代一族的家主邀请我过去坐坐。”季星答道。

      浦原顿时一脸坏笑:“是吗?连纲弥代时任大人也想你娶他女儿?不,大概是孙女?”

      “我哪有那个福分,人家说了,等我做上队长身份才合适。浦原队长什么时候把位置交给我?”

      “啊,这个吧……”

      季星一笑,又正色道:“之前在夜一队长那里,浦原队长说自己有些苦恼?是研究遇到了麻烦吗?”

      浦原喜助:“是,一点点,没事的,应该很快就能解决。”

      “以流魂街的流魂作为原材料制作义骸,我觉得不合适,哪怕只收集即将死亡的流魂。”季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