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珣这边。

    从狗腿场务那得来稚宁会来的消息后,心里的激动和期待就没消停过。

    三年了,除了得知稚宁还活着的消息,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亢奋激昂,无限滋长的希望催促他赶紧行动。

    拔掉输液针,应珣忍痛挪步到卫生间,细致的开始收拾自己。

    在这之前,他吩咐刚子务必看好了阮凝初,不准她再出现在他面前,避免撞上稚宁,横生误会。

    然后命人送来他拍卖会上斥巨资得到的珠宝,以及大批量的鲜花。

    俗套,但必不可少。

    过去缺失的,他一定要全部补回来!

    惯用的右手伤了,很多事都不方便,

    看到镜子里脸色灰白的自己,应珣免不了又回想起昨晚的惊险。

    一开始,他怀疑的目标是薄瑾屹,追查下去,居然是赵家。

    那个名列最次,近两年才重新站起来的赵家。

    不仅是昨天,最近应氏集团频频遭受一股不明境外势力的攻击,迅猛精准,老练狡诈,使得他几乎无暇分身。

    细想下来,开始的时间点,正好是他跪在稚宁家楼下,请求她听他解释那天。

    十有八九也是赵家。

    赵家那老头的手笔?

    赵家和稚宁并无交集,应珣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薄瑾屹。

    难不成赵家先一步被薄瑾屹拉拢了?

    公事暂且放一边。

    应珣左手拿起剃须刀,没有右手灵活,但雀跃驱动着他,很快把自己收拾好。

    而后回到病床上安静等待。

    日落月升。

    白天等到晚上,天亮等到天黑。

    两个小时,应珣张望着门口的方向,心里的期待一点点化为忐忑与煎熬。

    手臂伤口痛极,最好的状态早已不复存在,希望悬在岌岌可危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