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屹视线落在餐桌碗筷上,又扫了眼自己肌肉一牵动就引得伤口冒血的右手。

    稚宁见状,心里冒钻出个念头,他这是……让她喂他?

    他愿意?

    稚宁受宠若惊,急忙跑过去,“哥哥,你不生气了吗?”

    昨晚闹成那样,他那么失望,连‘贱’字都骂出来了,她以为他会连她带的食物都不愿吃。

    薄瑾屹说话不喜不怒,“从小到大,你和薄野做的稀罕事还少?”

    一句话,让稚宁忐忑一早上的心鲜活起来。

    “不少,不少!”

    “哥哥先尝一下这个汤!里面有很多你爱吃的莲藕!”

    说着就端碗执勺,挤到病床边。

    和包扎伤口一样,稚宁以前没少照顾病中的薄瑾屹,投喂动作娴熟。

    喂一口,薄瑾屹低头吃一口,喂什么吃什么,气氛融洽。

    就好像,昨晚的不愉快,并没有发生。

    这让稚宁更加愧疚,整个上午,除了上厕所,一双眼睛都好好盯着哥哥,但凡他有需要,总要第一个冲过去。

    薄瑾屹醒来后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

    这一行为并没人反对。

    薄家大宅的医疗设施堪比小型医院,且配备医术精良的家庭医生,回薄家大宅不比在医院差,环境还更优越。

    但薄瑾屹并没有老实在家待着,任谁劝也不听。

    西装一穿,慢条斯理稳操胜券往那一坐,没人能看出他一个星期前差点丢了命。

    需要照顾的人不在,稚宁没了请假在家的意义,加上再过不久要期末考试了,她回了学校。

    销假的当天晚上,稚宁在心里泛起低咕,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这天下午,应珣都还在尝试联系她,有两次她还差点被刚子堵到,逼得她不敢出医院大门。

    明天回学校了,身边没有保镖跟着阻拦,势必要和应珣见面。

    但预料之外,稚宁并没有见到应珣。

    什么道歉、补偿、解释,统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