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

    夕阳血一般在雪地里洒下。

    稚宁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是薄野。

    他身上酒气未消,深醉中惊醒,想到了什么突然跑来,走路仍有些摇晃不稳。

    稚宁房间的门并没有锁,轻轻扭动把手,门就开了。

    薄野愣了下,疑惑跟不上惊喜,磕磕碰碰进来。

    站稳后,熟悉的气息唤醒了某些记忆,他轻轻唤了声‘稚宁’。

    屋里静得连心跳声都能听清,哪有人能应他。

    自嘲的笑声响起,似又有抽噎。

    薄野关上门。

    不知是不是错觉,随着往里走,薄野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微弱,疑似幻觉,却总有丝丝缕缕浮在密闭的空气中挥之不去。

    薄野没多想,他着急有东西要找,往摸黑往稚宁床边走去。

    可不等走几步,背后一股被盯上的寒凉涌起,他回头,对上了一双隐匿在暗处的眸子。

    房间里几乎没有光,憋闷,阴暗。

    厚重的窗帘后,稚宁最爱得蛋壳摇椅摆在那,有只猛兽潜伏在那将摇椅做了窝。

    纵然逼仄狭小,魁岸的身躯需得尽可能蜷缩,却是他心灵安生的宝地,在日渐滋生觉醒的凄冷中,予以他喘息休憩的余地。

    ‘吧嗒’一声,落地灯亮了。

    自上而下在地板投射出男人冷酷的影子。

    “找什么?”

    “哥……哥?”

    薄野吓了一跳,酒意散了个干净,“你、你怎么在这?”

    薄瑾屹目如鹰隼,“我记得我说过,这间房间不准任何人进来,薄野,最近日子过舒服了?”

    “那你呢,哥,说好不准任何人进来,你又为什么在这?”

    薄野不满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