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震颤的眼神死死盯着,刚子一瞬间怀疑自己说错了话,“……薄小姐啊,这事珣哥……你不知道吗?”

    不能啊,珣哥还亲自为这事下过命令呢!

    也是从这件事之后,他们开始对薄小姐改观,当时珣哥吩咐他们那段时间无论在医院看到谁,都当薄小姐处理。

    当然这话他当时听了没明白,但不能否定——

    思绪戛然而止,刚子忽的回过劲来,头皮发麻。

    “珣哥,你……一直不知道是薄小姐在照顾你?你以为是谁……阮小姐?”

    “怎么能是阮凝初?!”

    “阮凝初那阵子和那姓秦的去了隔壁市参加课题研究,去了好几天,一次也没去过医院,在医院照顾你的,一直是薄小姐!”

    想起这事,刚子有十二分的意见,着急为稚宁鸣不平。

    “你怎么能误会是阮凝初?!是薄小姐一直在医院起早贪黑啊!这俩人压根也不一样啊!”

    “是薄小姐!兄弟们都看见了!珣哥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去医院调取当时的监控,薄小姐来来回回那么多趟,肯定能找到证据!”

    这么正大光明的事,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应珣没说话,他低着头,敛起所有表情让人无从窥探,不一会,嗤嗤笑起来。

    笑声由低变高,再变得凄哑,到最后,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瘆人不已。

    刚子只见脚下的地湿了一点,而天并没下雨。

    聪明如应珣,事情摆上明面,他怎么会猜不透原委?

    满腔怨怒无处发泄。

    这件事他谁也怪不着,要怪就怪他自己太蠢!

    当时他失明看不见,只听到了稚宁一个人的声音,根本没有证据证明那晚楼道里还有第二个人。

    是她自导自演,故意让他误会、恨她!

    真相揭开得太快太突然,庞大的信息量化成巨大的痛苦,从心底深处嘶嘶冒出来。

    所以他借着她的名义对阮凝初好,她究竟知不知?

    她或许知道,什么都知道,她又是怎么想的?

    她不恨他吗?不委屈吗?

    她不是没感觉的木头,所以为什么还要尽心尽力照顾他,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