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珣原本没多想,但由于稚宁捂着嘴,痛呼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闷哼呜咽,眼尾泛红,又娇又弱。

    她不停颤抖,像只受不住折磨濒死的天鹅。

    眼泪向来是很好的催化剂,惹人遐思,她那双眼睛更仿佛会说话,一直在凄凄哀求。

    有些事,应珣没有实战经验,可维持这么多年浪荡子的伪装,理论知识早已刷满。

    怪诞的感觉奔涌在心间,跃跃欲试的情绪以迅疾之势破土而出。

    突出的喉结在昏暗中滚动。

    纯洁懵懂的少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另一人的视线强行染上了浮靡的光。

    仅剩的憋闷不适,被热浪淹没取代。

    这是多年以来,应珣被困在黑暗密闭的环境里,第一次脱离了欲以死寻求解脱的苦海。

    却也坠入更加深不见底的暗洋。

    隐秘的情潮应珣一时难以应对,但好在是在黑暗中,不至于被发现。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问稚宁:“怎么突然过来了?”

    有赖于应珣刚才的狠心,稚宁的腿好了很多,而随着他放开手,抽筋的小腿已经不疼了。

    应珣紧接着为她处理脚踝的扭伤,她没拒绝,“哪里突然了,我有给你发消息事先通知的,可你都不理我。”

    应珣目视着她抱怨的小模样,“抱歉,事情都赶在周末了。”

    谁知稚宁根本不生气,仰着小脸,“我知道,所以我过来了,来督促你好好吃饭!谁知道你根本饿不着,阮凝初每天都来给你送饭?”

    应珣哑然失笑,“吃醋了?”

    应珣有意转移话题,喉咙发堵,呼吸里充斥着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么快赶到顶楼,初衷是为了阮凝初。

    他担心阮凝初不敌稚宁,受到刁难。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考虑过稚宁的处境,身为他的未婚妻,提防刁难一个背负着绯闻的女人,是应该的。

    他从来没有正视过稚宁,不在意、不关心。

    可为他奋不顾身的,偏偏是他最不在意的人。

    稚宁哪知道应珣默默在心底给她加了分,还在暗戳戳酝酿着自己的小心思。

    “我才不会吃阮凝初的醋,你又不喜欢她!但你必须记住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只能吃我给你准备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