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祁安说的不假,噬魂丹很快有了效果。

    疼。

    从丹田朝着全身蔓延。

    蚀骨钻心般折磨每一寸筋脉,血液膨胀着逆流。

    可疼又怎样。

    宁熹元心下一片宁静。

    她曾经不择手段追求的,不就是疼吗?

    对疼痛麻木。

    或者说...她原本也享受疼痛。

    细细密密的汗珠蒙上少女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可那张脸上笑容的弧度,连分毫都没有减少。

    没有痛苦的哀嚎,没有垂死的挣扎。

    安静的不可思议。

    宴祁安垂在袖子里的手握紧又松开。

    他讨厌这样的沉默,会让人觉得无趣,竟生出了想逃这种荒诞的念头。

    恰逢此时,传讯符亮起。

    宴祁安深深看了眼床上平躺着的少女,最终朝外走去。

    ——

    推开门,外边还是裹挟着暖意的阳光。

    那种因为沉默而造成的压抑逐渐消散,这一瞬,宴祁安竟觉得阳光真的是...热的,让人有一丝放松和倦意。

    这种感觉对于宴祁安来说是陌生的。

    他每次杀人都会兴奋。

    除了今日。

    要怪就要怪那宁熹元,从活人到尸体过渡的太快,省略了死亡最美妙的过程。

    “参见少主。”

    那日的魔族属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宴祁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