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祁安正在包扎的动作一顿,他仰头,对上少女的双眸。

    略微有些涣散。

    像在神游,不知想什么东西。

    明明嘴角挂着笑容,挥之不去的阴冷和颓然几乎要将她吞没。

    少女身后的黑暗从未散去。

    在不经意间撕破束缚,铺天盖地的席卷而下。

    “疯子。”

    宴祁安低声咒骂,不知是在骂谁。

    他在担心什么?

    担心一个想死的疯子随时随地给自己几刀吗?

    宴祁安松手,甩袖离开。

    多管闲事。

    宁熹元垂眸,盯着手腕上白色的绷带,略微走神。

    却猛然间被人拉进了怀里,落在了高台之下的平地上。

    离开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折返,属于他的气息将她整个笼罩。

    “疼吗?”

    那人抱的很紧,头顶飘过的声音却很轻。

    微风般难以觉察。

    魔族的体温很高,少年的怀抱有些烫。

    “疼。”

    “不疼...”

    疼还是不疼,宁熹元自己也没有说出答案。

    很久很久以前,是不疼的。

    可要疼啊。

    只有感受到疼,才是活着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