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元将人放在床上,骂骂咧咧塞了丹药,离开时瞥见了自己双手手腕上的绷带。

    很整齐,两个漂亮的蝴蝶结。

    少年指尖残留的触感似乎又清晰起来。

    宁熹元:“......”

    沉默半晌,她终于还是又坐回床边,扒拉起宴祁安的衣服。

    少年平日里看着清瘦,实际上肌肉硬朗,恰到好处。

    只是胸口,身上,遍布伤口。

    每一处伤口都有手掌长短,拇指粗细。

    还未彻底恢复,呈现出青紫的狰狞颜色。

    看不出是什么所伤。

    宁熹元的脸色难看起来。

    她从柜子里翻出了药膏,替宴祁安上药。

    听到少年吸气的声音后,放轻了动作。

    宴祁安......

    他们是同盟,有什么问题至少要共同解。

    就眼下这情况...

    宁熹元考虑找个绳子把宴祁安和她拴在一起。

    免得下次再见到的时候,猝不及防成了一具尸体。

    处理伤口的过程很繁琐。

    宁熹元万万没有想到,刚刚结束摆烂,就要有如此艰巨的工作量。

    其实她也是个伤员来着,清醒这么一会儿,已经觉得很累了。

    真不如死了干净。

    宁熹元强撑着把宴祁安收拾妥当,自己则跑到一边的软榻上睡觉。

    入睡很快,但睡眠质量着实不高。

    她刚睡着,就开始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