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奢靡华贵,香炉冒着丝丝缕缕的清香。

    “倒是可惜,没戳破云婵与那逆贼的私情!”

    “要我说,沧州军来的太慢,应该问责。”

    马车内一人疾言厉色,语气中甚是不满。

    端坐在小桌前的男人,垂眸,含笑:“倒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我们多了个很厉害的祭司。”

    先前说话的人猛然愣住,旋即拱手,语气之中不乏恭维:“主子聪慧。”

    ----

    沧州府早已经安排妥当。

    回廊穿插在郁郁葱葱之间,清池月影,假山翠竹,别有几分滋味。

    宁熹元却没有注意这些,她着急沐浴。

    沧州府没有温泉,更别说像浮屠宗那样的活水温泉。

    待到身上的血腥味彻底去除,她才从水里爬出来,换上干净的寝衣。

    不能使用灵气,便连空间都不能使用。

    这件寝衣还是离开临仙城时,宴祁安硬生生塞进行李里的。

    回到房间时,宴祁安已经坐在床边了。

    因为等她,百无聊赖,甚至拿起了她看了一半的话本。

    宁熹元推门进去的时候,少年的目光正落在手里的话本上,眉头紧紧皱起,显然对那上面的内容产生了些许情绪。

    话本上讲的是仙门小师妹同魔尊的爱情故事。

    蠢。

    太蠢了。

    那个下雨天给毛毛虫遮雨的小师妹愚蠢。

    那个动不动就要吃醋的魔尊更蠢。

    谁会跟一条毛毛虫争风吃醋?!

    宁熹元平日里就是在看这些乱七八糟,毫无逻辑可言的蠢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