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萧风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人中间,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虽然鬓发蓬乱,但脸蛋粉嫩,风姿绰约,一双含着泪水的大眼睛,随便地往左右一看,顿时就让不少男人心生怜惜。

    就连被绳子绑着,都能凸显出其身段的不俗,看来这负责捆绑的人也是有一定技术的,没准跟沿海的倭寇学习过。

    萧风斜着眼睛看向应天府尹:“府尹大人,看来这南京城内还真是暗无日月啊,否则百姓怎么会被逼到当街拦截本官告状的程度?”

    应天府尹偷偷看了赵文华一眼,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得自己上前解释。

    “总督大人,此事确实是下官无能。其实这群人前两日已经在应天府里击鼓鸣冤过了。

    只是此案极其复杂,涉及应天府、刑部和礼部三个部门,各部门又各执一词,所以实在无法决断。

    又得知大人要来了,因此让他们等两天,等接待完总督大人再审此案。

    不料他们如此心急,想来是听说过总督大人在京城断案如神,因此冒昧拦路喊冤的吧。”

    这话前面是解释,后面一句才是重点:你在京城断案如神,所以我们给你留了一个极难的案子,让你来判,看你怎么办?

    萧风看看百官,见他们都是一副看戏的神态,知道今天不露一手,不但南京官场,就是围观的百姓也会对自己很失望。

    而这应该就是赵文华给自己设计

    的一个圈套。新官上任,先挫其锐,威风扫地,将来干什么都难了。

    萧风看着那美貌的女子,又看看她身边的一大群男人,淡淡一笑:“有何冤情,说吧。”

    首先站出来的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神态庄重,一看就是有一定权威的人。

    “大人,小人是城外范家庄族长范建,因族中子弟范南的妻子范杨氏不守妇道,淫乱族里,欲沉猪笼。

    但范南一家不肯就范,以死相逼,且拿出朝廷新法令阻拦,声称族里不可贸然处死人命,要求告官。

    为此小人带族人一起,将范杨氏扭送应天府,要求官府允许我们对范杨氏按族规处理!

    奈何应天府对我们一拖再拖,说总督大人要来应天府了,让我们到时再来告状。”

    萧风都懒得看去看南京那群低头族了,只是看向那一群人:“范杨氏家人可在?”

    两个白发老人,一个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病篓子,老太太左手扶着老头,右手扶着中年男子,艰难的给萧风下跪。

    “大人,草民是范杨氏的婆婆,这是我的老伴,这是我的儿子范南。早年间一家三口感染时疫,老伴和儿子落下了病根,走路都费劲,实在是失礼了。”

    萧风点点头:“范杨氏看起来比你儿子小不少啊,可是童养媳吗?”

    老太太犹豫一下:“大人,儿媳是前几年逃荒来的,那几日南京罕见的下了大雪,儿媳和母亲都冻僵在村口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