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金脸颊微红,含羞带怯地开口道:“多谢你,但我父亲的状况似乎依旧危急,你何时才能助他完全康复呢?”

    “很难说,蔡前辈的身体状况实在是糟糕至极,生命维系的最基本消耗都已经承受不住。若想彻底恢复生机,恐怕需要整整一周不分昼夜的精心照料,加上精细调配的灵药才有希望能够痊愈。我会专门为他炼制一味丹药,但这枚丹药所需的材料均不太易寻。”

    祁安如实相告,炼制这颗十全大补丹所需的药材,仅凭他一人之力搜寻,无疑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但对蔡金所在的家族而言,这或许并非难事。毕竟在此地,蔡家堪称庞然大物,未待蔡金回应,蔡军立刻起身,疾步来到祁安身侧,紧紧握住他的手。

    他诚挚地道:“我对先前的猜疑深感歉意,希望此事不会对你对我兄长的看法造成任何偏见。”

    此语直击人心,祁安不由得有些尴尬,握着蔡军的手轻轻摇动,回应道:“无妨,设身处地想,如果换成是我,也不会轻易信任一名素未谋面之人。如今既然结果向好,那么便足够了。关于蔡前辈的病情,我定会竭尽全力助他康复。”

    实则这类事情本属人之常情,祁安在初遭阻挠时的愤怒消散后,已然理解蔡军的心情。他与蔡金之间有着深厚的牵绊,相互间的为人品性早已心中有数。

    然而对于蔡军来说,祁安终究是个陌生人,声称能救治垂死边缘的蔡明朗,无论如何,任何人都会在心中权衡一二。尽管如此,蔡军的行为仍可理解。

    说到吴仁勇,祁安心生厌烦,每当想起此人,目光刚好落在那个沿着墙角偷偷摸摸准备溜走的人身上。

    “喂,兄弟你要去哪里?”祁安几步上前,一把拽住吴仁勇的衣领……

    "罢了,忆及我药室尚有琐事需料理,便先行告退,诸位请继续,贫道在此恭祝蔡施主早日康复。”吴仁义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尴尬笑意,适才他口中所言已如天雷滚滚,而此刻现实却无情地戳破了他的豪言壮语,无论换作何人,此情此景恐怕都无法安然应对。

    祁安淡然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上下审视着吴仁义,戏谑地问:“方才你不还口出狂言?如今又为何仓皇而逃呢?”

    祁安话毕,手中多了一枚银色灵针,在指尖舞动,光芒微闪,显现出其非同寻常之处。吴仁义见状不禁骇然后退,然而却被身后名为零后的修士紧紧钳制住,他绝望地质问:“你要做什么?”

    祁安笑容可掬,手中的灵针闪烁着寒光:“我能有何企图?不过是想让你知晓,吾辈医术不仅能疗愈病症,更能探查体内隐疾,既然今日有缘相遇,不如让我为你诊察一番,你看如何?”

    吴仁义闻言,立即涕泪横流,竭力挣扎逃脱却毫无成效。祁安冷哼一声,瞬间出手,灵针精准刺入吴仁义的要穴。

    “啊——”吴仁义惨叫一声,身躯犹如煮熟的虾蜷曲成一团。祁安撤手之际,他便颓然倒地,只能颤抖哀嚎。

    “你依旧如此高明,究竟对他做了何种手脚?”蔡金见状,满心好奇地走了过来,询问道。

    此前吴仁义为蔡明朗诊治期间,曾数度对蔡金言语挑衅。蔡金念在为父治病,故忍受屈辱未与之争执。今见他遭受报应,心中暗自畅快。

    祁安淡淡一笑,将剩余的灵针收入囊中,方徐徐道:“无甚特别,只是刺激此穴会引发剧痛,不过持续时日不长,大约两刻钟左右。”

    痛苦难耐的吴仁义听闻此言,顿觉欲哭无泪,颤抖的唇瓣只发出siya般的凄厉惨叫。此时的蔡金在确认蔡明朗身体状况稳定之后,走到祁安身旁俯瞰躺在地上的吴仁义,对其毫不在意。

    反倒是转头对祁安言道:“果如我侄女所言,阁下确是神医无疑。如此,请问阁下所需何物作为酬谢,无论何物只要我家有的,必定尽数奉上。”

    祁安朗声一笑,洒脱地道:“酬谢之事不必挂怀,我只是来替蔡小妹帮个小忙而已,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尔等只需将炼制十全大补丹所需的各类灵材备齐,如此便可省去我自行寻找的时间,蔡施主的病情也将得以更快康复。”

    听罢此言,蔡金这才恍然拍了拍脑袋,想起先前祁安提及的炼丹材料之事。如今经祁安提醒,他方才记起此事。

    "此乃吾辈义不容辞之举,至于所需灵材之事,无需阁下费神,待家兄蔡明朗修为恢复如初,我蔡氏一门必有重谢之礼。”蔡军对着祁安流露出一个深感敬意的微笑。

    稍作停顿,他走向吴仁威身旁,眼中流露出对废物般的不屑,瞥了一眼后者,随即触动秘宝传音符:“速遣几位弟子前来清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