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爷,他既然不想你知道,那你又何必来问我。”

    姜黎又将皮球踢了回去,没有正面回答。

    白墨宴早慧,心眼子比筛子还多。

    这个问题实在是刁钻,他不是真的想问谢玉琅的情况。

    若是他真的想知道,早就强闯进谢玉琅房间去了。

    他说这话乃是又一次地提醒她,她是谢玉琅的母亲这一重身份。

    也是想知道,她到底对谢玉琅还有多少上心之处。

    若回答知道,白墨宴就会打蛇随棍上,替谢玉琅不平。

    若回答不知道,就永宁侯府如今境况,他会以此为要挟,让她改变对谢玉琅的态度。

    她两个都不想选,想威胁她,指教她,白墨宴还做不到。

    只这一句话,白墨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了。

    拒不回答也是答案。

    甚至这个答案比直接说不知道谢玉琅的情况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不知道也只是代表姜黎对谢玉琅漠不关心。

    但拒不回答,则是透露出姜黎对谢玉琅或许是厌恶,只有厌恶才会防备。

    姜黎知道她问话的目的,所以根本不会给她再替谢玉琅说话的机会。

    “白少爷还有其他事情吗?”

    姜黎看着沉默的白墨宴,唇角微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白墨宴是个聪明孩子,想来已经明白了她的态度。

    “世子妃,玉峰山匪的事情您可知道。”

    白墨宴咬着下唇,重新看向姜黎。

    “他们或与您的母家安国公府有关,虽然说寻常之罪不及出嫁女,但安国公府有谋反之嫌。您就是出嫁多年,也恐怕独善其身。”

    尤其是在皇帝给谢隽和萧嫣赐婚的情况下。

    姜黎母家刚好出问题,保不准皇帝就会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