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从怀里掏出一两金子,放在桌上:“十五个时辰内。”

    伶光也来了兴趣,从怀里摸出好几天的薪资:“我押五天。”

    “难得伶光也玩这个。”董锐也奉上赌资,“我就跟着伶光了!”

    蹲在梁上的暴猿挠了挠脖子,这几人是真无聊。

    “等着吧。”贺灵川随手从储物戒拿出一件毯子,盖在自己头上,呼吸渐渐均匀。

    长年野外行动,他就算挂在树上都能睡着。

    董锐嘁了一声,也不再言语。

    事实证明,他们运气不好。

    在吉镇连待十五个时辰,贺灵川的目标都没出现。董锐欢天喜地收掉那一两赌金:“承让承让!”

    这可是贺灵川打赌输给他的金子啊,破天荒头一遭儿!

    扬眉了,吐气了!

    回去苜蓿岛后,他要找个好地方摆起来。

    边上的伶光适时伸手:“有一半归我。”

    它也赌赢了,理所当然要分钱。

    吃过饭,贺灵川潜心修行,董锐也不浪费时间,进另一个房间做实验去了。

    直到两天后的深夜,夏虫低喃,野狐凄凄。

    光听声音,就像身处荒野,除了那个老头儿偶尔起夜,拖着沉重的脚步声路过。

    调息中的贺灵川忽然睁眼,望向西边的山丘。

    那个地方叫作白丘。

    今晚,他们终于有事儿做了。

    ……

    白丘上有个孤零零的坟冢,月光照亮了新土。

    但坟前没有瓜果供奉,碑上只有一行浅字:

    浡国劳松之墓。

    劳松就是老浡王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