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权贵能参与其中,积极搞钱?

    为什么一堵城墙的必建项目会越加越多?看起来样样有用,实际上华而不实。

    在座两个都混过官场,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嘿嘿一笑,皆在不言之中。

    “哎呀,话扯远了。”范霜嗞了口酒,话头又溜出来了,“但我估计,黄深最近也得赶回国内,他家出大事了。”

    “怎么了?”

    “他父亲是我们爻国都城天水城的留守,四个月前被查出渎职贪贿,定罪五天后就斩了。”

    贺灵川奇道:“才五天?这也太快了吧?”

    范霜长叹一口气:“可不是么,没有这么快的先例。”

    “为何这样着急?是摊上什么大案么?”

    “不,不是。”范霜忽然回过神来,暗想自己说这干嘛,赶紧把话题往回扯,“总之,黄深应该已经接到噩耗,这会儿正在归国路上了吧。”

    贺灵川也不多问,随口道:“我听说贵国国君大寿在即?”

    “是啊,再过一个月,就是我们君上的五十九寿诞!届时必然是举国欢庆。”范霜笑道,“贺兄也来观礼,我王一定欢迎。”

    本地习俗,逢十做寿就要提前一年。所以爻王的五十九寿辰就相当于六十大寿,会办得非常隆重。

    贺灵川连连摇头:“我会备下贺礼,届时就请范兄替我上交吧。”

    他不去,范霜当然也勉强不得。

    这顿饭吃到宾主尽欢,范霜乘兴而归。

    今趟琚城之行硕果累累,回去之后能上交好几条重要情报,这都会算作他的功劳。

    贺灵川沿着河边溜达回仰善商会,一路上凉风习习。

    摄魂镜问他:“你是不是想扯着霜叶国师的虎皮当大旗,去忽悠爻国和青阳?”

    “嗯哼。给自己再加两个筹码。”贺灵川很清楚,以仰善如今的体量和影响,爻国其实不太把他放在眼里。他得给自己压一两个砝码,才会显得更有份量。

    镜子嘻嘻笑道:“能打击青阳这个老对手,霜叶国师应该不在意,反而很高兴罢?”

    “你错了。你也太小看霜叶国师了。”

    “啊?”镜子不服,“哪里错了?”

    “霜叶和青阳是多年的老对手,他们都在位时,互相恨不得往死里掐。”贺灵川解释道,“现在霜叶已经赢了,又逼迫青阳远走万里,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私怨的话,这场斗争就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