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浑身一颤,惊愕的看着荣恩清。

    荣恩清冷笑道:“不想说?还是你想告诉我,说你对此毫不知情?”

    李管家叹了口气,神情低落,“太夫人误会了,我并非不想说,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荣恩清想了想,给出了建议:“既然不知道什么,那么伙那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李管家略微沉吟,点头道:“好。太夫人请问。”

    荣恩清第一个问题就问出了她最关心的事情,“顺安侯府真的想谋反吗?”

    李管家点点头,又摇摇头,神色有些为难的说:“谋反的并不是顺安侯府,而是勇安侯爷。”

    荣恩清眼中闪过疑惑,“此话怎么说?”

    “顺安侯府虽然是由以前的勇安侯府更名而来,可不能否认的是,顺安侯府是新朝建立后才叫顺安侯府的。至今为止,顺安侯也只有过世的侯爷和现在的小侯爷两人而已。”

    “老奴之所以说顺安侯府没有谋逆,是因为,过世的侯爷从未有过谋逆之心,也并未参与谋逆之事。而小侯爷有没有谋逆,我想太夫人比我更清楚。”

    荣恩清点点头,“所以,真正谋逆的果然是勇安侯云奕吗?”

    这次,李管家没有接话。但他沉默的态度,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荣恩清思索了片刻,又问出了她关心的第二个问题:“李管家,谋逆之事,你是否参与其中?”

    李管家苦笑着摇头,“从未。因为我七岁那年无意中得知了老侯爷和我爹他们谋逆之事,从此变得胆小如鼠,我爹和老侯爷便将我排除在计划之外了。”

    荣恩清意味深长的看着李管家:“我看你也不像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啊。否则,你就该对老李管家惟命是从,而不是在他走后,偷偷剪除他留下的人,试图全权掌控侯府。”

    李管家无奈道:“太夫人明鉴。我也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整日提心吊胆的日子,我过够了。我做这些,无非是想让顺安侯府和过去划清界限。而且,这一切都是侯爷在背后支持的。”

    荣恩清心中一惊,下意识的问道:“云镇?他还会管这些?”

    在她的印象中,云镇就是个宠妾灭妻,不思进取,不事生产,庸碌无为的废物。

    似乎是知道荣恩清心中对云镇的质疑,李管家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说道:“太夫人,其实侯爷并非您所想的那样,也并不是世人看到的那样。他是个十分理智,且极具谋略的人。”

    荣恩清下意识的就摆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怎么可能?”

    李管家摇摇头,解释道:“侯爷之所以会表现成那样,不过是为了与某些人抗争,也是为了麻痹或者说特意表现给某些人看的。

    “侯爷并不想参与老侯爷的谋反计划,所以他一直都表现得庸碌无为。后来宠妾灭妻,也是为了像当今圣上表明态度。他宁愿在后宅沉沦,也不会生出二心。”

    李管家说到这儿,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侯爷这些年刻意的荒唐无度,侯府现在还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

    “所以说,云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侯府?”这一切简直颠覆了荣恩清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