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和张氏脸色一僵,刚要推辞,就听众人又开始追问了。

    迫于形势,吴氏最终还是说道:“我娘家大伯的小儿子,今年二十岁,已经考取了秀才功名,虽说比侯府五小姐大上几岁……”

    吴氏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插嘴问:“你娘家这个兄弟不是个鳏夫吗?我记得好像还有个两岁的儿子来着。”

    此话一出,满室哗然。

    吴氏娘家也不过是仗着吴氏嫁得好,这才改换门庭,让家里男娃都开始读书,勉强贴上了读书人的标签。可谁不知道,吴氏娘家这些年来压根儿就没出个有本事的人,一直都是靠着在吴氏过活。

    这样的人家本就不该肖想侯府的小姐,更何况吴氏那兄弟还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又已经有个儿子。这简直就是个火坑!

    敢说出来,不过是仗着有个秀才功名,又瞧着云淑是个庶女,痴心妄想的想要谋上一谋,万一就成了呢?

    可是,男方这样的家世,这样的情况,说出来就已经是对顺安侯府的一种侮辱了!

    此事若是传出去,云淑再想找门好姻缘都难。怕是但凡有人提及云淑的亲事,就会想到她曾经与何种样的人议过亲。说出来都会膈应人!

    听着众人的议论,吴氏脸色惨白,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荣恩清也是眼神一凛,深深的看了一眼吴氏。

    本以为这人对自己释放着善意,没曾想却是打住这样龌龊的心思。

    再怎么说,云淑也是侯府小姐,就是让人如此看轻的?

    不用问,张氏想说的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家。

    果然,在众人的逼问下,张氏也讷讷的说出了自己想要保媒的对象:“……我表姐的独子,我表姐夫是通政司经历……”

    听上去比上一个似乎要好些,至少是个有官身的人家。七品官也是官不是?

    有人还在疑惑张氏干嘛一脸心虚的模样,就听见有人说:“通政司经历家的娘子不是个掉钱眼儿里的人吗?”

    “可不是!据说给她儿子相看了好多人家,上来就问人家嫁妆多少!自己只愿出一丁点聘礼,倒想着让人家女方陪嫁丰厚的嫁妆。”

    “就是。我听说,那经历娘子曾给媒人透过底,说他们家出的聘礼不会超过二百两,但是女方的嫁妆必须超过一千两。你说这是不是狮子大开口?”

    “啧啧,这都是什么人啊?”

    ……

    “听说,顺安侯府这位五小姐有一万两的嫁妆呢!可不就被人当肉包子似的盯上了!”

    “啧啧,虽说是庶女,这嫁妆可真不少!”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