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若初倒是什么都没说,只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顾管家,然后顾管家就抽了原身一顿,细数曲家对她们顾家的大恩大德,然后指责原身,说她不知感恩。

    反正原身就必须要继续赚钱供养曲若初,让曲若初出人头地才行。

    原身能怎么办?这个时代也是孝大于天,她只能听母亲的。

    可曲若初一直没考上,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但靠着她后世照搬来的一些奇淫技巧和“才学”,她还是得到了皇子皇女们的赏识,进入了贵族圈子,在贵族圈混的风生水起,后来还捞到了一个官位,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原身以为自己这下总算能解脱了,好歹能跟着享点福了吧?

    结果曲若初在搬去新府的那一日,把她拒之门外,并且在大门口便说原身当年供养她是如何心不甘情不愿的,要不是因为被原身这种态度影响,她也不会一直科举考不上,如今还想要沾光?

    没人记得原身当年为曲若初顶了十多年的流放之苦,也没人记得是她当年冒死为曲家平反,在曲若初的指责下,她成了丰京有名的恶奴,被所有人唾弃,灰溜溜如同老鼠一般,门都不敢出。

    顾管家也和她断绝关系,以表示自己大义灭亲。

    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她病了。

    她的夫郎递给她一碗毒药,毒死了她,带着孩子投奔到曲若初的怀抱里。

    死的时候原身才知道,她那个夫郎早就跟曲若初勾搭在一起,孩子也是曲若初的。

    所以她不仅白白供养曲若初那么多年,还给曲若初养了男人孩子那么多年。

    她在极度不甘和愤恨之下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了好久,尸体都臭了才被人发现。

    然而她一个罪人,谁会去管她是怎么死的?直接草席一裹就丢出去了。

    原身的心愿很简单,她再也不要被母亲和忠仆两个字绑架,她要自己去考科举,她要自己做官出人头地,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纵观原身的一生,没有一天是在为自己而活的,就仿佛只是一头老黄牛,默默耕了一辈子的地,等没用了,就只能被人一脚踹开。

    有点惨。

    而等顾陌了解完这个位面的社会结构,即便顾陌身为女子,有着天然凌驾于男人之上的优势,顾陌仍旧有些生理性的不适。

    说是女尊,其实不过是披着女权色彩的男尊,不过是将传统男尊女卑的那一套转换过来了而已,将对女性的剥削和残害放到了男子身上。

    创造这本小说的作者,本身就觉得性别是原罪,子宫是原罪,所以便打着女权的借口把这种原罪交给男性,把属于女性的刻板印象全部放在男性身上,从而进行一种报复性的压迫。

    本质上,这还是一种性别对另一种性别的压榨和歧视。

    在价值观方向并没有做到“人”,也没有对腐朽制度的深刻反思,甚至还对女尊男卑进行鼓吹,始终没有跳出封建礼教那一套。

    当然,更奇葩的还是女主的人设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