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看着不上道的崔少愆,恨铁不成钢的推了他一把,陪笑着道:

      “还请先生赐教,只是这测字有何用处,不知和我俩的血光之灾有何关联啊?”

      “行中水满,溢入心,别人心中皆是血气,而我心中皆是水气。敢问先生可否这样解释?”

      “当真有趣,小友可是学过这卜筮之术?”

      “不才,略知一二而已。”看着张口就来的崔少愆,杨福恨不得拿手冲着崔少愆的后脖颈抽他一耳瓜子。添乱么这不是,还得赶紧去牙行呢,寻这破解之法才是当紧。

      “看样子今天这卦卜不得了,该收摊了。”老道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崔少愆。遣散人群潇洒的走了出去。

      围观的人群看着杨福将道长给的唯一一张符纸紧紧地收在贴身的荷包里,且羡且妒的散了开来。

      如何选择都在心,这是告诉她要随心而为?她一个鱼肉居然还有选择权?选择让别人清蒸还是红烧么?崔少愆郁闷的腹诽着。带着好奇跟着杨福走进了牙行。

      相国寺,刘衣紫跟着杨家一众女眷祈福礼佛完毕,又跟着在法堂里听大师们诵经。端正姿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怠慢了杨家的各个夫人们。

      感觉有道似有似无的视线在打量着她,刘衣紫抬头望了过去。瞬间僵直的身体出卖了她。

      惊恐的低下头,看着杨延婉带着竹苑正要偷溜出去,刘衣紫毫不犹豫的起身跟了出去。

      看着杨延婉她们似是想要把祈福带挂在龙柏树上许愿,快步追出去的刘衣紫正犹豫着,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手拉到了一个僻静处。

      “让我好找啊,廿九!”一个身穿天水碧色褙子的女子蓦然出现在了刘衣紫的眼前。

      “怎么,低着头作甚,大牢里打翻我药瓶的不就是你!处处和我作对,你倒是逃出去了,这官妓却得由我来做,你当如何赔偿我?!”伴着话音,女子咄咄逼人的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看着快速伸出手,接住她的手臂,抬起头来的刘衣紫,女子气焰更甚。挣扎着要摆脱刘衣紫的束缚,再次扇她一个巴掌时,穴位上就被扎了好几针。

      忽然不能动弹的女子,嘴上仍不饶的道:

      “廿九,你以为你逃得掉么,祝由者,符咒禁制,向天请愿,倘若背弃,你就等着被反噬吧。大巫让你即刻回去,好好地巫医不做,去给人当个丫鬟,你可真出息!”

      “总比当个官妓强。”

      “你是在骂我下九流么?!廿九!”女子显然被戳到痛处,眼睛发红,嘴里就要吟唱着些什么,就被刘衣紫点中了耳门穴昏了过去。

      如若崔少愆跟着来,就会惊讶的发现,眼前昏睡过去的女子与大牢里那梳着双平髻的少女一模一样。